直到两天后的一个深夜,安叙突然被拍醒。
是妈妈。
妈妈示意安叙不要出声,穿好衣服就牵着她出了门。
农村的黑夜黑的不行,伸手不见五指。
安叙不清楚路,也不敢问是要干嘛。
生怕出声音打扰了妈妈的行动。
等远处有一点点光亮后,安叙终于看清楚了。
是一辆木板车,盖着厚厚的稻草。
旁边点着灯的是稻草爷爷。
其实稻草爷爷姓刘,只是经常用板车抬稻草,所以被小孩戏称稻草爷爷。
“劳烦您了。”
“唉,没事。你们也都是命苦的人啊。”
安叙一脸懵,不安的问:
“妈妈,我们两个是要跑了吗?”
妈妈的眼眶微红,蹲下来摸了摸安叙的额头呀说:
“安安说的对,我们要跑,要远离这里啦,但是稻草爷爷的车只能坐你一个,等你到了地方后妈妈就来啦。”
流着泪,妈妈亲吻了一下安叙的额头,就把她抱到了板车上,用稻草盖住身体。
做好后,稻草爷爷就拖着板车大晚上的开始赶路。
安叙透过稻草的缝隙,看见妈妈捂着嘴泣不成声。
没忍住,眼中流出了眼泪。
或许真正的安安会相信妈妈回来找她。
但此时体内是安叙,她不是小孩,她都明白。
妈妈这是要把她送走,剩下的都自己面对。
或许求助稻草爷爷也是妈妈冒的一个险。
不然等待安安的只有嫁给四十岁的老汉,结局就十一二岁就怀着孕,然后难产死亡。
哭过之后,安叙没忍住,沉沉的睡了过去。
再次睡醒后,自己看到了,院长?
“院长啊,这孩子拜托你了,她和她妈妈都是命苦的。”
“嗯嗯,好。”
安叙推开稻草,果然见到了熟悉的孤儿院。
第四幕,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