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是一双略带诧异的眼眸。
“坏蛋!大坏蛋!”
笑笑突然骂了两声,随后咻的一下从地上弹起来,躲到了虞棠身后去。
“娘,他是坏蛋,不跟他玩……”
萧夜宁惊讶的看着虞棠。
“棠棠,他叫你什么?”
虞棠没回答他的话,反而眯了眯眼睛,问他。
“你认识笑笑?”
萧夜宁将目光看向躲在虞棠身后,探头瞪着他的人,缓缓点了点头。
“有过一些渊源,他本名谢宴徽,安阳何氏人,说起来,你应当叫他一声……嗯,小舅。”
“小舅?”
虞棠张大了嘴巴。
不是吧。
笑笑就是与原主娘亲何氏一母同胞,经常被何氏挂在嘴边的,跟着她外祖母姓谢的安阳何家小爷?
虞棠愣了好一会儿。
自原主记事起,虞淮山便因嫌弃何家是商家,因此不准何氏将虞棠带回外祖家,声称怕她沾染了满身铜臭。
何氏为着不让虞淮山疏远这个女儿,心中虽然恼怒,却也无可奈何。
因此,原主从未见何家的人,但是何家上下,时时会打发人送许多小玩意儿珠宝来给她,每每让梅氏和虞婉眼红不已。
而最后,原主惨死于新婚夜,何家更是为替她报仇,倾全家之力投向吕竟修,却在帮着吕竟修扳倒虞淮山后,被吕竟修反咬一口,满门抄斩,家产悉数被吕竟修纳为己有。
“难怪……那我跟我外祖母长的很像?”
萧夜宁摇头。
“我不曾见过你外祖母,你们是否相像我不知,不过,你外祖母在云阳名声斐然,受人敬仰,想来,也该是一位同棠棠你一样英姿飒爽,明艳绝丽的奇女子。
所谓相由心生,你们又有血缘在身,就算相像也不足为奇。”
“不用猜了,是挺像的,只是谢韵那女人生性沉稳,心思重,没这丫头率性洒脱。”
老婆子突然出声,随后磕着瓜子走到虞棠身后,顺带着抬手探了一下谢宴徽的脉搏。
这一探,她当即哟呵一声~
“一脑袋瓜子的淤血,难怪堂堂安阳谢小爷,会变成这样一个二傻子。”
虞棠眉头一蹙。
“姑祖母,那他脑袋里的这些淤血你可有法子能清除?”
老婆子唔了好一会儿,方才幽幽道:
“可以是可以,但就是很麻烦,老婆子我治你们三已经很头疼了,再加上他,我干脆上街去开个义诊堂算了。”
萧夜宁纳闷。
“三?除了我和棠棠还有谁?”
老婆子冷哼一声。
“还有个老不死的,诺,那呢,他的情况可比你们棘手多了,便是老婆子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能治好他,烦死人了,干脆丢出去喂狗算了……”
萧夜宁顺着她下巴抬指的方向看过去,目光在太上皇面上一顿,当即一怔。
“太……他怎么会在这?”
虞棠轻叹了一声。
“此事说来复杂,人还等着给我们带路呢,先过去那边院子吧,等安置下来了,我再慢慢跟你细说。”
萧夜宁点了点头,虞棠安抚了笑笑几句,一行人在百烬宗的下人的带领下,朝着新院子走去。
要去新院子,需要经一座石桥,穿过一片湖泊。
虞棠一行人走在石桥上。
不远处亭子里,两个少女本来在聊天赏景。
其中一个粉衣少女目光不经意往石桥上一瞥,顿时惊然起身,快步走到凉亭边上,眯眼朝着石桥看去。
虞棠,她为何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