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厘?不是,叁大爷,您这比银行还高三厘呢,我借不起啊!”
“借不起就别借,我还不放心借给你呢!”
“不至于啊叁大爷,我这还能跑了啊?我家就在前院呢,您要是不借,我就去找别人,唉我去找阎解成得了!”
“唉唉唉等等,说话就好好的说,别动不动就走!”
阎埠贵是个很能算计的人。
他当然不怕六根儿赖账不给,毕竟有一套房子在呢。
跑了和尚跑不了庙。
只要六根儿给他签字画押按手印写了欠条,既然是邻居,他就不怕钱打水漂。
但他怕六根儿去找大儿子阎解成借钱,那样的话,自己的算盘就扒拉不响了。
六根儿见阎埠贵有留自己的意向,就知道这次借钱有了八成的准头。
笑道:“叁大爷,您嫌一厘低,我嫌三厘高,这样吧,咱爷俩就取个中间,定个比银行高两厘的利息,怎么样?再多我可不借了。”
叁大妈拉了一下阎埠贵,悄悄使了个眼色。
阎埠贵会意,笑道:“那行,高两厘就高两厘,你借多少?还得告诉我用这钱去干什么。”
六根道:“我有个大项目,虽然没有林祯干的大,但也是个发家致富的好机会,绝对保险,绝对合理合法,但是我不能细说。”
阎埠贵想了想,微微点头道:“也对,谁有发财的项目也都不会告诉别人的,只要合理合法就行,你借多少?”
“您有多少?”
“嘿!这话问得,自从我家的解娣出嫁后,我两口子就基本没怎么花过钱,这几年里也攒了不少。”
“那我要是借一万,您有吗?”
阎埠贵一愣,“你拿我打碴啊?这个院里能拿出一万闲钱的,出了林祯也就只有刘玉华和许大茂了,你去借他们的算了。”
“唉……我和他们说不到一块去啊,这样吧叁大爷,您有多少就借给我多少吧。”
叁大妈问道:“六根儿,你什么时候还?”
六根儿道:“放心,最多借三年,我打算着明年后半年就能还一部分了。”
阎埠贵笑道:“没事,不着急,三年就三年,时间越长利息就越多,签字画押给我写欠条,我能给你拿出三千。”
“嘿嘿,叁大爷,看不出来啊,您存款可不少。”
阎埠贵得意道:“那是,这几年的退休金,我可没怎么花过,你现在就写欠条,我明天把钱取出来,就一把手交给你,你把欠条给我。”
“成!叁大爷!要说敞亮,还得数您,我这就写,怎么写您指点我。”
阎埠贵借给六根儿私人贷款的事没有告诉前院的大儿子阎解成。
他生怕阎解成知道他有钱了张口要借。
次日一早,六根和叁大爷阎埠贵一手交钱,一手交欠条。
拿到钱的六根直接去找了棒梗。
“棒梗,投资的事怎么样了?”
棒梗道:“还以为你胆小不敢投了呢,我们都都投了,就等你呢,三天后李副厂长要竞标地皮,再晚就没你的份了!”
“哎哎哎,别,这就给你,你赶紧送过去。”
棒梗微微一笑,伸手接过了钱。
“等着三天后的消息吧!”
“得嘞,我就等着出这口气呢!”
棒梗一愣,“诶?你怎么也要出气呢?”
六根儿冷冷一笑没说话,他两次求林祯办事都被拒绝了,心里难免有点憋气。
但这话他不好意思说,毕竟他比棒梗要点脸,而且和林祯也没有到那种撕破脸面的地步。
给过钱后,六根儿就等着发大财了。
而且还等着林祯的工厂地皮拿不到手,等着看林祯左右为难是什么样子。
此时高兴的不但是他们这些投资者,李副厂长更高兴。
他所坑骗的人可不止是沈翠珍的亲戚和四合院里的人。
还有周围很多做白日梦的人。
眼看着钱越来越多,几天的功夫就摆满了桌子,李副厂长知道,换阵地的时间到了。
这几天里,他早就套出了沈翠珍的底。
这是个完全不把家人放在眼里的人,跟自己一样,只有一个目标,就是挣大钱,过逍遥自在的日子。
两个人可谓是臭味相投,相逢恨晚。
李副厂长便瞅了个机会给沈翠珍透了底。
“翠珍,这几天你跟我日夜不离,想必也看出了一些什么,你就给我说实话吧,你觉得跟着我有前途吗?”
沈翠珍当然看出了一些端倪。
李副厂长虽然天天忙着接见投资人,但上级领导一个没见过,也没有上级的人来送过什么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