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水微微摇头道:“我不计较,就骑着你给我买的自行车,把家里的日用品带走几样就行了,你现在过成了啥样我知道,不会去问她要嫁妆的。”
傻柱有些惭愧,“那你跟保城的老头子说了没?”
何雨水道:“不说了,他在那边也不方便,花点钱还得看白姨的眼色,等结了婚我和治国去看他就行,你跟着去吗?”
傻柱眼一瞪,“不去!我没脸出门,也不想和陈治国那小子一路!”
“那,那我出嫁的那天……”
“你出嫁那天我出门躲着去,我没钱给你办酒席,也不想见陈治国!”
何雨水生气道:“陈治国怎么着你了,你这样恨他?”
“他没怎么着我,我在他面前觉得没面子,行了吧?”
“哥,你!”
“行了行了,别说了,不会露面的,不想让你丢人。”
“你是我哥,丢什么人啊,别人又不是不知道!难道人家来接亲,你这个当哥的都不露头?”
“不露头,我就是属乌龟的,爱咋咋地!”
何雨水见傻哥哥突然犯起了浑,根本没法交流,气得摔门而出。
想了想自己要出嫁的事不能告诉秦淮茹,那跟张口要嫁妆没什么两样。
那样只会害的哥哥更加受嫌弃,只能等到当天再说。
但是壹大妈和聋老太太那得说一下。
老爹何大清刚离开四九城的时候,自己年幼,跟着壹大妈吃了几年的饭,算是半个闺女了,这决定了出嫁的日子,得让壹大妈知道。
其次是聋老太太,虽然聋老太太早年偏哥哥不偏自己,但相比其他人来说,也算是个做奶奶的人了。
最起码自己住的房子没有被别人要走,自己没有被撵到哥哥的屋里住,聋老太太和壹大爷还是起了些作用的。
最后还要告诉刘玉华,她刚进院的那一年里,自己和她闹过矛盾,但是随着飞彪的出生,跟刘玉华的矛盾瞬间就没了。
不管刘玉华怎么对傻柱,在何雨水的眼里,那是娘家侄的妈,能给让飞彪姓何,就是何家的恩人。
自己可以不顾哥哥,但不能不顾何家的后人。
因此她这几年里,她和刘玉华的关系比和秦淮茹还近一些。
何雨水摇了摇头,先去告诉了壹大妈。
壹大妈喜道:“好,终于等到你出嫁的这天了!你妈要是泉下有知,也会高兴的!”
何雨水道:“本来打算过年结婚的,但是这段时间我一回到院里就头疼,想赶紧离开这找个清净。”
壹大妈笑道:“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以后不管是傻柱还是淮茹都不能管你了,你也不用挂念,他们饿不死就行!”
尤凤霞问道:“雨水姐,你到时候还摆酒席吗?”
何雨水无奈笑道:“还摆什么酒席,我那个傻哥哥连头不露,正犯浑呢,我直接走就行了,不说了,我去一趟后院说说,这个周日就嫁走了。”
何雨水去了后院,把准备结婚和傻柱的态度前前后后说了一遍。
聋老太太摇头道:“傻柱是太好面子了,没办法,雨水,别跟他一般见识!”
刘玉华大方道:“这三年里,你一回家就帮我看着孩子,帮了我不少的忙,我不是瞎子,都看到眼里了,我儿子的姑妈,不会让她婆家瞧不起的,嫁妆的事别问秦淮茹要,她才不舍得拆肋骨,我这多的没有,一个樟木柜子、脸盆、暖瓶、毛巾、衣架,外加两床铺盖,可以吧?”
何雨水一听,瞬间热泪盈眶,“玉华姐,对不起,您刚来的时候,我看不上您,您现在还这样对我,我……我……呜呜呜……”
“行了!别哭了!”
刘玉华不耐烦道:“我最烦哭哭啼啼的人,都说了这三年里你待飞彪亲的很,比傻柱都亲,我不是个浑种的人,有恩报恩有怨报怨,你以前拿捏我,我当时就打了你,已经两清,你还提那些干什么?”
“我,我当时太傻了,以为院里就秦淮茹是个亲人,现在我是实在受不了贾家那样对我哥了,本来打算过年结婚的,我是在是住不下去了。”
“人是会变得,除了你哥那个浑种,让他慢慢受吧。”
“嗯,等我走后,您和老太太分屋吧,别挤在一起了,我那屋你们谁住都行。”
聋老太太笑道:“我去住,那小房子我住最合适,看哪个敢撵我走,我敲死她!”
何雨水破涕为笑,“玉华姐,您不用给我买嫁妆,带着飞彪把我送出门,让别人知道我娘家有人,就是给我最大的面子!”
刘玉华哈哈笑道:“我不在乎那点小钱,别说了,我把林祯晓娥、阎解成于莉、许大茂京茹都叫出来送你,出嫁那天一定给足你面子。”
感动的何雨水热泪盈眶,聊了好长一会才回自己的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