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李怀德副厂长可办过一次这种事。
郭大撇子坐在办公桌边,肆无忌惮的看着秦淮茹。
越看越觉得这是到嘴待宰的羔羊,越看胆子越大。
瞬间就有些血气上涌,色迷心窍,一时迷了心智。
眯着眼睛微微一笑,“坐,我有件事要告诉你。”
秦淮茹是个聪明人,一眼就看出了郭大撇子的意图。
她平时虽然经常和郭大撇子纠缠,但内心深处的眼光跟高,口味很刁。
连傻柱那样的条件她都没有动心,更何况一个四五十岁的郭大撇子?
也就是为了工作平时和他聊骚,其实内心是很厌恶的。
见郭大撇子这样,秦淮茹皱眉问道:“郭主任,您到底有什么事就说吧,我站着也能听。”
郭大撇子微微笑问道:“秦淮茹,你说我待你怎么样?当初你刚进车间时,点名让林祯做你的师父,我为了你违反规定去求他,虽然他最后不理你了,但那是你们之间的相处出了问题,我是真帮过你!”
“是,郭主任,我记得呢,您对我不错。”
“再说这两年里你没有转正的事,你的技术确实没到那一步啊,一开始你还挺聪明的,怎么后来就没长进呢?”
秦淮茹微微一笑,“郭主任,我一个女人家的,肯定比不了男工人们的聪明。”
“好了,不说这个,单说这次替你提交一级钳工考核的事,你怎么能诈我呢?你太让我伤心了!”
秦淮茹心中一凛,就知道狐假虎威的事肯定是败露了。
‘真是的,不早败露,怎么偏偏在考核后等结果的时候败露?这命运不是捉弄人吗?’
秦淮茹心里头埋怨,但表面上依然是不动声色。
微微笑道:“郭主任,您说什么呢,我怎么能诈您呢,以咱俩的交情,最多也是开个玩笑,不可能踩线的!”
啪!
郭大撇子一下子把秦淮茹的考核单扔在了桌子上。
“秦淮茹,咱们水贼过河别使狗刨,没必要揣着明白装糊涂,我就就实话实说吧,你拿林祯吓唬我的事,我已经全部知道了!”
秦淮茹面色微变,不是害怕,而是可惜。
看着桌子上的考核单,有种竹篮打水的感觉。
“唉,郭主任,瞧您气得,至于吗,那不就是一个玩笑嘛?您可没少跟我开过玩笑,您能开玩笑,那我就也能喽?”
“哼,别装糊涂,我可以立即追究你不正当晋升,诓诈领导,挑拨是非的责任,当然,我也能让你通過考核,明天就成为一級钳工,现在我就是在给你机会,希望你能明白。”
秦淮茹微微一笑,“我不明白,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回车间了。”
郭大撇子站起身来,拿着考核单在秦淮茹的面前晃了晃。
“淮茹,你也不想让孩子过不上好生活吧?也不想被全厂通报不正当晋升吧?也不想一直拿27块5的工资吧?我现在是帮你,希望你不要装傻充愣。”
秦淮茹看着郭大撇子油腻的脸,还没有傻柱的好看呢。
不禁厌恶道:“郭主任,随便你,现在就去揭发我吧,反正最多是受处分,不能开除我,我受够了!”
秦淮茹转身就要开门离开。
郭大撇子急忙伸手拦住,威胁道:“秦淮茹,這是你唯一转正的机会,你别不分轻重!”
啊呜~
“嘿!踏马秦寡妇你敢咬我?”
郭大撇子猛的一缩手,万幸没有被秦淮茹咬到,不然至少也得流血。
秦淮茹没咬中,伸手就是一巴掌,正正的打在郭大撇子脸上。
趁郭大撇子愣神的功夫,她赶紧开门跑出了办公室,捂着脸哭着往杨厂长的办公室跑。
刚才又咬又扇耳光,是她下定决心做的。
她知道,转正無望,是该和郭大撇子彻底闹翻的时候了。
动手就为了制造和郭大撇子动手的证据。
秦淮茹大哭着,奔跑着,没有眼泪也硬挤下来了两行。
她要营造一个弱势受害者的现象,去找杨厂长告状。
她知道李副厂长恨自己,技术部贺主任又管不了郭大撇子,只有去找杨厂长。
郭大撇子脸上一痛才恢复了理智。
一回想刚才的经过,瞬间懊恼的直跺脚。
“我糊涂啊,没有曹操的命,却得了曹操的病,明明是主动竟然变成了被动!”
赶紧跑出办公室,点手招来了二陈和助理。
“刚才我在屋里批评秦淮茹,你们都听到了没?”
两个人连连摇头,“没有,我们在机床边聊天呢。”
“好,没听见就好,秦淮茹要造反,自己不正当晋升还恶人先告状,不说了,我得赶紧去找杨厂长!”
郭大撇子一边揉着脸,一边也往杨厂长的办公室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