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岛天封道:“坐下来,喝了这杯茶。”
北岛顽石犹豫了一下,坐下来端起茶杯一仰而尽,“天封爷爷,我这么晚打扰你,是奉了我爷爷……”
北岛天封笑着打断,“我知道,他找我去商议未来大事,他和我一样都熬了一辈子了,也不急于这一时半刻,现在跟我说说你刚才喝下茶水的滋味。”
“滋味……”
北岛顽石尴尬一笑,“刚才喝得太快,没有品出来。”
北岛天封笑着说:“诚实是一种美德,可在这个黑暗的世界里,它又是最致命的,你和北岛和勋最大的差别,不是他的武功天赋比你高上一些,而是他拥有这一副老狐狸的心肠,他比你更狡猾。”
北岛顽石脸上的表情微微一愣,北岛天封站了起来,满头的银发下腰杆挺直,踏着脚上的木屐向外走去。
北岛顽石没有立马起身跟上,而是自顾的端起茶壶,哗啦啦地又给自己斟了一杯茶,然后再次一仰而尽。
北岛天封停下来,微微地侧过头,北岛顽石舔了一下嘴角,笑着说:“天封爷爷,我比北岛和勋更贪婪!”
北岛天封微微一愣,旋即哈哈大笑起来,“我们北岛家族的年轻一代真是让老夫大开眼界啊,要是家族这次能渡过这前有狼后有虎的危机,那可真是幸事一件。”
北岛顽石道:“天封爷爷,何为狼何为虎?”
北岛天封笑着说:“你说呢?”
北岛顽石道:“华夏有句古话,叫做内忧外患,当下之际孙儿认为内有为虎,外患为狼,不知对不对?”
北岛天封摇了摇头,“我们北岛家族向来自傲,我们传承了这么多年,也该有这个底气,可是……”
北岛天封话音微微一顿,脸上的表情担忧起来,“我们家族的大多数人,都低估了华夏东北的那个王,他可以一个人将整个河口组击溃,又杀掉了北岛山龟那个老怪物,以及北岛和勋、北岛龙吟,这样的一个年轻人就藏在我们的身边,他才是真正的虎,至于我们家族内部的纷乱,这是多年以来就有的,只是到了当下的境地,变得更激烈罢了。”
……
林昆和北岛佳勇喝完了酒,林昆没有喝,甚至连酒的味道都没有闻,他是一个在乡下长大的孩子,少年时的生活困苦,居住的环境破旧,他是一个对生活没什么挑剔的人,可即便如此也忍受不了碗中那飘着灰尘,甚至是浸泡着昆虫尸体的酒。
酒馆的老爷子很可怜,林昆很同情,所以在北岛佳勇喝得醉醺醺地站起来,勾肩搭背的要离开,他将身上所有的钱掏了出来,放在了老爷子的面前。
而北岛佳勇这时突然冒出一句,“爸,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