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如此说,梵烟也无言以对。”
洛梵烟深吸了一口气,快步从高台上走了下来,一下就跪在了元帝面前,还特意离谢今弦远了一些。
随后,她从怀中掏出了一张薄薄的纸,高高举过头顶:“陛下,王爷心中并无臣妇,臣妇也不愿意阻挠他的姻缘。
熙王殿下已经写下了休妻书,恳请陛下允许熙王休了臣妇,臣妇绝无怨言!”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瞪圆了眼睛惊大了嘴。
元帝更是心中生出了隐隐的欢喜,连忙道:“竟有此事?你二人的婚约乃是天子赐婚,熙王竟然敢写下休妻书?”
“陛下,那休妻书是臣与王妃拌嘴之后斗气写下的,不作数!”谢今弦声音生了下来。
该死的女人,竟然是在这里等着本王!
“陛下,若非日日心有所想,又怎会在拌嘴斗气之后就一笔挥就?”洛梵烟抬头,眼中满是祈求:“恳请陛下允许熙王休了臣妇!”
那边看戏的人们见到此番模样,早已经低头交耳,议论之声隐隐传来。
不少人都在说熙王妃不守妇道,熙王愤怒之下写什么休妻书泄气也是情理之中。
又有人说此乃天子赐婚,熙王即便是愤怒之下写了休妻书,不仅不能作数,还得治熙王一个欺君之罪。
一旁终于回过神来的谢兰语,此时也跪在了谢今弦的身边,道:“陛下,臣女亲眼所见,兄长对嫂嫂并无不妥之处,嫂嫂如今想要离开熙王府,只怕是另有原因。”
她很清楚,她此时势单力薄,所有的一切都要指望熙王府。
如果因为一封休妻书,谢今弦被元帝发落,那她即便今日立此大功也没有什么用处。
所以即便她很希望洛梵烟立刻被休,此时此刻也不得不为谢今弦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