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梵烟闻言先是一愣,随后皱起眉头:“你妹妹我怎么知道?”
“我知道她入宫了,你把她藏到哪里去了?”谢兰语逼近洛梵烟面前,语气颇有些咬牙切齿。
只见洛梵烟毫不客气地将她推了回去,力道有些大,谢兰语重重地撞到了马车上,传来一声闷响,那张原本苍白的脸,看起来也更苍白了三分。
“我只是一介侧妃,在府上说难听了就是个妾室。
进了宫我自保都难,哪里有本事藏一个大活人?”
洛梵烟看着她,语调冷冷:“不过话说回来,你又是怎么知道谢容曦进宫的?
就连我也是早晨醒来看到了才知道她来了,你我昨天被带进宫之后便分别关在两处,按理说你那里的守卫比我这里还严,你是怎么知道的?”
“与你何干!”谢兰语捂着胸口,表情愈发脆弱:“容曦若是在宫中有什么三长两短,我绝饶不了你!”
“多多担心你自己吧,谢容曦就算是入了宫也不是以罪犯或者嫌疑人的身份。”
洛梵烟上下打量了一番谢兰语:“而尊贵的佛兰县主你,可是以疑犯的身份配合调查的。
若非贵妃娘娘不忍心,你以为你现在还能和我坐在一辆马车上吗?”
“呵,你终于不装了?”谢兰语吐了一口气,满脸不屑地看着她:“从前不是装作丝毫不在意声名地位的模样吗?”
“我是不在意,但身在封建社会,与其不接受自己是个特权阶层,还不如坦然接受,并在有能力的情况下,多行善事。”
洛梵烟说着,弹了弹裙摆上并不存在的灰尘,闭上眼睛不打算理会她了。
谢兰语将她这般模样,虽然听不懂她口中的话语是什么意思,却听得明白她是在嘲讽自己。
马车上并无旁人,谢兰语也褪去了所有的伪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