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晴准确地找到了出去的路,从密道里出来之后,洛梵烟发现他们站在一个荒凉的殿宇里。
四周一片寂静,只有风吹过树枝的沙沙声。
入目所及皆是破败和荒凉,丝毫没有皇宫的富丽堂皇之色。
“齐太医,劳烦烧个水。”陆晴丝毫不吃力地将宛若死狗一般的付言才丢到了一个杂草堆里,一边挽着袖子,一边神色自然地吩咐了一声。
齐太医转身便去找干柴和干草去了。
见洛梵烟呆滞在那里,他轻轻拽了一把她的衣袖:“随我来!”
“让她留下。”陆晴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齐太医回头看她,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自己走开了。
洛梵烟回头,看到陆晴已经把付言才摊开了,正在解他的衣服。
“你要干嘛?”她问道。
“救人。”陆晴头也不抬。
闻言,洛梵烟疑惑地拧着眉头,下意识上前了几步。
“别过来,此人身上有疫病,你方才已经与他接触了,稍后等齐太医烧了水,我给你做些处理。”
陆晴依旧是头都没有抬一下。
“那你没事吗?”洛梵烟下意识问道。
“我又不是你。”
听了这话,洛梵烟无奈地撇了撇嘴,倒真的乖巧地在一旁坐下了。
她不知道这里是哪里,也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些什么。
但她这一路走过来也想清楚了。
不论王皇后想利用付言才做什么,既然陆晴一路都带着她,连方才从揽月殿密道离开也没有忘记,那就证明王皇后没有让她死在这儿的意思。
她摸不透这些上位者的心思,但也知道这些权势纷争之中,稍微行差踏错一步就是死。
人在屋檐下,自然不得不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