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恩文站在台阶上没有动。
“喊你没听见吗?你便是这样对待你的父亲的吗?”洛远定的不耐烦这会儿达到了顶点。
无奈,洛恩文只能走下台阶,双手将药盒接到了手里,一言不发地转身要走。
“站住!”洛远定拧着眉头看着他,厉声道:“见到了长辈为何不见礼?你的圣贤书都读到了狗肚子里吗?”
“老爷,妾身只是一个卑微低下的妾室,怎么敢自居为大公子的长辈呢……”
柳梅心说着话,语气又是哽咽不已。
“你既然是我洛家的人,就合该是这些小辈的长者!”
说着,洛远定又看向了洛恩文:“还不向你柳姨娘行礼问安?”
泥人也有三分火气。
洛恩文强忍着心里的不适,认真地看着自己的父亲道:“嫡庶有别,恕儿子不能从命,爹,我去看弟弟了。”
“你……”
洛恩文说完就走,压根儿不给洛远定发作的机会。
身后又传来了柳姨娘委屈的呜咽之声,洛远定自然是柔声安抚,时不时地对着他骂几声。
他加快了脚步,一推门,进了洛恩瀚的房内,不去管门外这些破事儿。
父亲这些年,真的是越来越不知所谓了!
此时,菡萏院内。
辛月夫人守在洛梵烟的床前,眼眶红红的,却没有让眼泪掉出来。
太医再次检查了洛梵烟的脉象之后,依旧是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