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去往宰相府的马车上的时候,洛梵烟怀里抱着白雕,人还有点恍惚。
刚刚发完火之后,洛梵烟就已经吓得手脚冰凉,出门的时候都同手同脚,差点直接摔倒。
她跟谢今弦发火了!还说了那么难听的话!还骂他了!
然后,她竟然还能全须全尾地活着,还得到回宰相府的机会了……
简直跟做梦一样!
想到这里,洛梵烟下意识瞟了一眼对面的谢今弦。
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不情愿”三个字已经焊在了他的脸上。
“管好你的眼睛,否则本王不介意养一个真瞎子。”
谢今弦看着手里的书,眼睛都不抬一下地说道。
听了这话,洛梵烟撇了撇嘴。
这厮是在含沙射影地嘲讽她之前瞎了两次是装的?
“若是让本王知道你在心中骂人,本王也不介意挖了你的心。”
谢今弦收起了书,目光寒凉地看着洛梵烟:“在进宰相府大门之前,本王有几句话要同你说。”
“哦。”洛梵烟发完火胆子就又缩了回去,这会儿连个话都不敢大声应。
看着她这幅就差把“惜命”两个字写在脸上的怂样,谢今弦莫名感觉有点好笑。
“你我二人的姻缘是陛下赐婚,代表着的是皇家的恩宠。
所以有什么话你能说,什么话不能说,你心中要有数。”
谢今弦看她一副鹌鹑样,语气也稍微软了一丢丢。
洛梵烟闻言,顿了顿后一脸小心翼翼地看向他:“那……什么是能说的,什么是不能说的?”
谢今弦差点儿就气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