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蒜
古旧的玻璃被雨打风吹,不断发出滴滴答答的巨大的声响,狂风吹动窗户之间的缝隙,令这年久失修的建筑传来嘭嘭嘭的沉闷响动,让人心悸不已,生怕下一刻那肆虐的雷暴就会破窗而入,席卷整条走廊。
路上的那些诡异的画着怪物的画作更是渲染了这种惊悚恐怖的气氛,每当雷霆炸响,闪电映照仅有烛光点亮的昏暗走廊,将那些画着满是触须的猎犬,阴影里的枯萎的手,血肉模糊的尸骸的油画凸显,光是走在这条路上,就让人胆战心惊,生怕从那些墙角,那些缝隙里钻出什么诡异危险的怪物。
陆绊和斯通走在这条路上,两个人的影子时不时投射在墙壁上,拖拽得很长。
他们来到了高德的房间门口。
“你来?”
斯通看向陆绊。
这种社交恐怖份子最适合和人打交道,不仅他不会尴尬,还会让对方尴尬,而人在尴尬的时候就会做出一些平常不会做的举动,有可能暴露出一些信息。
挺不错的。
“没问题。”
陆绊敲了敲门,打了個招呼。
门里面没有反应。
“他不在?”
陆绊看向斯通。
“仆人们说他应该从那之后就一直在房间里。”
斯通感到困惑不解的同时,也直接摸出了自己腋下枪套里的左轮手枪,随时准备好扣下扳机。
陆绊瞥了一眼斯通手里的武器,并非崔斯特的拟造阳炎,只是普通的左轮手枪而已。
“侦探小说里,这种情况下一般高德是要出事的。”
陆绊说道,他拧了拧门把手,发现从里面上了锁。
“还是个密室。”
“我来。”
斯通眼开着就要开枪将锁打坏,但陆绊拦住了他。
“别急。”
陆绊说着,他的手滴下几滴血肉一般的淤泥,那淤泥很快像是具有自己意识一般,从门缝底下钻进了屋子里。
很快,陆绊整个人就像是融化了一般,化作一滩血肉,从门缝之中流进屋子里,再度构筑成为人形。
陆绊这时候才看到屋子里的状况。
他首先看到的是高德。
很遗憾的是,陆绊和斯通并没有询问高德的机会了。
这名魁梧的壮汉正躺在自己的床上,他身上只披着一件浴泡,四肢张开,脸上满是惊恐与错愕的表情,他的腹部被刨开,里面的内脏不翼而飞,就像是被什么野兽啃噬过一般。
他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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