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给蒋伟才整不会了。
这种时候,应该说什么才行?
报出牌型?
还是装作根本认不出麻将?
他纠结了一会儿,最终回答道。
“这是蚂蚁。”
陆绊收回图片,什么都没有说。
又经历了几个测试,陆绊将所有图片都收了起来,随后认真地看向蒋伟才。
“感谢你的配合。”
随后离开了会谈室,留下蒋伟才一个人在房间里凌乱。
隔壁。
与这间会谈室一墙之隔的地方,这里没有镜子,只有一块玻璃。
玻璃对面,就是坐着的蒋伟才。
这类似于警方拷问犯人的房间构造是为了让一些医生给病人会诊的时候用的,毕竟有些病人见到许多人的场景会觉得不安,而这样的构造就能让好几个医生仔细观察病人的表现同时又不惊吓到病人。
陆绊走进这间屋子里,里面还有小护士和郝医生,两人刚才旁观了陆绊和蒋伟才的对话。
“郝医生,刚才的检查你都看到了吧,我觉得这个病人的病情很严重。”
陆绊认真地说道。
“......确实。”
郝医生一时也不知道让精神病人来诊疗精神病人是不是靠谱。
不过同类应该能准确分辨出同类吧?
“他最开始的表现非常正常,对于我的提问的回应就和普通人一样,这种情况,我认为是症状已经非常严重的表现,他已经从轻症的会表露自己的精神问题,升级到了学会隐藏自己的与众不同的状态。”
陆绊指着玻璃对面的蒋伟才。
“但是,他可能意识到了自己的过于正常,所以,在我进行的罗夏测试里,他故意说错了图片上的东西,这些都是很常见的,不会引起错认的图片,如果他之前的正常是真的,那么现在肯定不会认错,可是他给的答案却错得离谱,那么就可以得到结论,他刚才的正常是装出来的。”
郝医生听着陆绊的话,有些没反应过来。
这个精神病人怎么感觉比自己这个医生还能说。
难道在精神病领域还有久病成医的说法?
郝医生看了看小护士,小护士也一头雾水。
“我看了看病历,这位病人之前是轻症,而且入院时间很短,我认为是他伪装的结果,他应该是一名重度臆想症患者,同时具有被害妄想症,精神分裂症的特征,如果放任下去,可能会十分危险!”
陆绊提醒道。
“这样的病人,必须加急送到重症病房,好好看护才行,必要的时候还要限制一下他的行动,避免他伤害到自己和其他人。”
郝医生思考了一下,觉得陆绊说得有道理。
见到人就发疯的神经病不可怕,可怕的是会隐藏自己像个正常人一样的神经病,这种人平常压抑太久,一旦发病可能会无法挽回。
他急忙联系护工,随即就看到五大三粗的几个护工走进了房间,按住了一脸懵逼的蒋伟才,试图给他注射镇静药物。
“不,不是,等等,你们等等,我其实没有病,我都是装的,我是伪造的入院证明,我其实是个记者,我是来采访陆绊的。”
蒋伟才立刻叫道。
“不信你们去查,我是记者,我不是精神病人!我没病!”
看到这一幕,陆绊摇了摇头,深深地叹息了一声。
“看,他都已经形成了完备自洽的世界观和自我认知,这样的病人极度危险,需要谨慎处理啊!”
说完这些,陆绊话锋一转,又认真地说道。
“而且,就没有一个精神病会说自己有病的,当一个精神病说自己没有病的时候,那就说明他一定有他的大病。”
“......”
郝医生在一旁目睹这一幕,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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