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事散去,张少英与妻子二人及双使在院中闲步。自陈之道说了御留香一事,张少英明显沉默下来。显是心有所虑。见妻子与双使都不曾发问,张少英问道:“你们便不问我?”柳燕说道:“都在等你说呢。”姬灵霜笑道:“正想听听郎君可有何妙策以应当前局势。”张少英摇头应道:“妙策不敢当。我所虑有二,其一灵霜为朝武之战奔波已久,以纵横门之利,不该有今日朝武之实力平衡,即便是战前试探,许多明明可早前安顿的事情却总显得准备不足。我之所虑这究竟是计策还是疏忽。”姬灵霜美目展光,说道:“连你都瞧出来了,真不知是你聪明还是我行事不够缜密。”张少英笑而摇头,续道:“其二,朝武对立根本所在即是一击而成,如今仅南门与黑暗已是对峙局势,虽大战不少却难重创,有违初衷。我虽年少,但在狐山时我便知要想彻底击败对手唯有关键所在,倾力一击,不容有失,方有一击而胜之道。如今如此局势,且时日虽并不长,但以我瞧来,朝政都讯息万变,咱们实在是太慢了。”左子心问道:“门主是在告诉我们,胡道将南门聚集天台山南面此为机会?”张少英反问道:“这不正是我们想要的吗?怎麽?左使惧了?“左子心应道:”康玉与杜尚贵掌领近七万禁军,一万舟师,南门尚有八千舟师,加上孙应杰的安定,保山两军五千之众,再以南门当前聚集的数万之众,这是一座难以逾越的高山。“张少英哼哼冷笑问道:”即是山总会有终点,越过高山很难吗?“
右子行应道:“不知门主有何计策?“张少英凛然说道:”如此小事还需询问本门吗?“左右二使暗叹好狡猾的人,右子行说道:”在实际之外总有想不到的机遇,你很快便会见到。“张少英并不回应。待双使退去,姬灵霜狡黠问道:“你刚刚向慕秋白使了个眼神,郎君居心何在?”张少英应道:“骚扰美丽的女子并不是一件礼貌的事情不是吗?”姬灵霜笑道:“看来你也期待这一战?”张少英叹道:“我又多麽希望约战的是我。”姬灵霜与柳燕相视一眼,皆有忧色。但二女并不愿再劝,如今这个小夫君已知道分寸。
慕秋白出了仙侣山庄并没有走远,而是在等陈之道父女。陈之道何曾不知慕秋白所为何事,心中却谨慎,即道:“宗主所需,在下不敢有受,却又不敢不受,内心却又想受,实难抉择。”慕秋白淡淡应道:“武威先生似乎并非诉苦之人。”陈之道叹道:“如此也只好依宗主所愿了。”说罢向爱女一撇,陈诗语应了声是,即向慕秋白拜倒参拜,以后辈之礼见了。慕秋白上前扶了,说道:“你之安慰即是在下所为。”陈诗语点头回应,随着慕秋白去了。瞧着爱女离去,陈之道眼中担忧之色渐重。同行的四大隐士之一同虚先生陈道叹道:“天罪之刃不祥之物,心绪难平啊。”魏野亦感叹道:“四十多年的光景,人们早已忘记了伤痛了。”碧影居士仲放说道:“看来你在担忧咱们的处境了。”陈道摇头叹道:“有时候正确的事情却非正确的方法,正义的本身出了问题,这不正是我等在此的理由吗?”
张少英刚刚进入内院便见御留香在哪里急不可耐,天罪之刃又仍在地上。张少英淡淡问道:“你来此做甚麽?”御留香盯着姬灵霜说道:“我来这个小妮子。”张少英眼见他出言不逊,心中不快,说道:“你的嘴怎的如此臭?”御留香若有所思道:“我天天漱口,怎会口臭,定是你的鼻子坏了,切掉再换个吧。”张少英对御留香并无好感,不愿与他争辩,不再言语。姬灵霜上前说道:“我已出嫁从夫,有甚麽事可向我夫君言明。“御留香似是不耐烦,说道:”我看见了一只母的,好漂亮的一只母的,我要娶她,跟你拿一百万黄金用用。“张少英都吓了一跳,冷冷道:”你倒真是不客气。“御留香说道:“纵横派一年的出入都不止这个数目了,钱堆着会烂掉的,我一下子帮你们花了这麽多,该感谢我才是。”姬灵霜不愿丈夫与师哥有过多言语,张少英的激烈之态让她知晓此二人已是难以愈合了。即道:“那你要钱可以,纵横派的钱不缺你的,但是你必须让人家亲口答应你,否则免谈。”御留香极是失望,叹道:“真乃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若是在以前我还需如此客气麽?”姬灵霜幽幽说道:“御师哥,有些人,有些事,其实你比谁都清楚。你竟然能来,纵横派必将全力帮你,这是我们唯一能做的。”
御留香眼神一泄,金光闪闪应道:“那好,便听你们这一回,我这便去找那只母的。”说罢,拾起天罪之刃去了。知晓了妻子对御留香的所为,张少英重新审视,知道御留香此时出来必有深意,宗泰斗岂是容人质疑的。即道:“以后我会调整心态。”姬灵霜赞道:“郎君好见识。”
御留香风风火火的来了隐宗一众居住的隐龙居,门口的八名纵横门下属,三名逍遥城玉林苑弟子不愿放行,御留香即大喊陈诗语名字要见她。陈之道即四大隐士只得都出来了,一言不说但见四大隐士大袖翻飞,凌厉大度的气势逼面而来,御留香四周的气息为之一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