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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角远处,一位行脚商人打扮的行人,扔下手中的货担,转身穿过小巷,急急离去。
一位用着云吞面的老儒,停箸不食,目光闪了闪,放下几枚铜钱,挥袖站起……
……
洛阳商会
荣凤祥站在四海阁中,来来回回踱着步子,显是有着心事未决。
越过稀疏花木看过去,就见到庄子里秀美风光。
此时天气渐渐闷热,这处所在却是荫凉舒适,凉风习习。
不远湖水波光鳞鳞,极目远眺,让人心神为之一振。
“真是一处大好基业啊,一动不如一静,还得观望一下才行,南边那人过来怎会如此之快呢?他难道不知洛阳凶险?”
他环目四望,就能望见庄内四处隐伏的各处侍卫、家丁,人人面上精悍,眉宇带着杀气,这都是好手,是自己十几年经营商会积聚下来的势力。
“金山银海,强大势力,难道就此拱手让人?”
“蹬蹬蹬!”
一阵急促足步声传来。
一个三十岁左右斯文白衣青年转过小径,上得阁楼,神色怔忡的脚下一个绊,差点摔倒,两旁迎上来的娇俏婢女掩嘴欲笑,又强行忍住。
这青年也不着恼,只是点了点头,显得性子极为宽和。
这些婢女眼神更是柔和,显是对荣家大少很是倾慕。
也只有这类家生婢女,才会不太拘于礼数,也不会太过避忌机密,一荣俱荣,在大户当中也不足为怪。
“父亲大人,事情有变……”
荣尔旦行礼道,也不待荣凤祥问起,直接道:“南边那位进得城来,就让一位属下先行传信洛阳上官家,见庆丰堂主事带人拦路……有三人出阵开路,杀了四十七人,伤十八人,长驱而入。上官龙迎接,烈虎堂主事出言不逊……他当场无原无故下跪磕头,气绝声亡……”
“且慢!”
荣凤祥脸色一变,揪下了一根胡须,痛得脸色一抽:“旦儿,你再说一次,我记得洛阳帮烈虎堂主事张烈是一流高手吧,可是苏候出手了,他怎么出的手?一招就打死了?”
荣尔旦苦着脸道:“若是这位无双剑真的出手,倒也没有什么大不了,可他似乎并未出手,只是看了张烈一眼……然后,那莽夫就骨骼爆烈如泥当场气绝,上官龙立即拜伏,洛阳上下几百入品高手全都扔下兵器臣服。”
“对了,据探子说,他远远看着,突然心里就升起无穷恐惧,感觉风起云涌,黑云压城,天都要塌下来了一般。他只是多看了一眼,就转身离开,再不敢呆在原地。”
“好一个无双苏候,举手投足天地大力随身……我还以为祝宗主是为绾绾铺路,主动让给年轻人主事,没料到,事情并非如此,阴癸派数省齐齐发力,全力相助,原来是逼不得已。”
荣凤祥叹息自嘲道:“魔门两派六道,阴癸派势力第一,她们原本就不可能孤注一掷的压注一方的,我早就应该看得明白,却还抱有侥幸心理,着实不太应该。旦儿,快快备下厚礼,随我亲自前往洛阳帮上官府,求见苏侯……”
“求见?”荣尔旦张大嘴,有些不可思议。
若说真传派老君观虽然已经式微,但荣凤祥也经营下了偌大的世俗势力,本身更是先天高手,怎能如此卑微?
这种做法,只有一种表示,那就是全面臣服,把洛阳商会拱手让人。
荣家从此身居人下,再也不会有着以前的风光自在。
“对,迟恐不及,还不快去准备,你也许以为无双剑用了什么邪功秘法杀死了张烈,我可以告诉你,就算是邪王阴后亲来,也不可能做到的。换句话说,苏慕秋此时已是大宗师,一个不满二十岁的大宗师!”
“……”
荣尔旦惊愕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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