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玉禾推她的不久前,皇帝有一次到秀棠宫来,身份为粗使宫女的原主正在院落一角修剪着的花木。
皇帝一来,所有院子里的宫女都放下手里的活立即低头行礼,立在一边恭敬地等着皇帝走过去。
谁知皇帝往原主这边走了过来,看了看原主几眼。
原主从余光里看到皇帝向她走来时吓坏了,大气都不敢出。好在皇帝只看了她几眼没说什么,就走去其他地方了。
皇宫是皇帝的,皇宫里的附属品都是皇帝的,宫女是附属品之一,皇帝看中个宫女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但有人不愿意原主被看中,在好几天皇帝都没有下文的时候,便对原主下手了。
指使玉禾的人只会是宫里的妃子们,最大的嫌疑人应该是秀棠宫的主人简修仪,李美人也有嫌疑。
但也不排除其他宫的主子在秀棠宫里安有眼线,探知了这事,想来个栽赃嫁祸。
不过,妉华从原主的记忆里看到的是,皇帝看原主的眼神不是出于色,欲,有点讶异于原主的长相,是看到一个陌生人长的像自己认识的某某人的意味。
仅仅是有点讶异罢了。此后皇帝没再关注过原主说明了这一点。
原主的长相可能跟原主的身世有关。
所以妉华把这事挑破了说了。
禁卫乙想死。
他恨自己为什么多一句嘴。
直接把事往上报不好么,非得多问一句。
好了,这下他知道的太多了。
当今对天下来说是个好皇帝,可也多疑,不容威严受到任何的挑衅。
不过……禁卫乙看了看周围,一,二……至少有五个人都听到了。
三个是冷宫里的太监,在不远处探头探脑的。
秋思殿内有孔美人跟她的贴身宫女,正站在殿门内看着听着。
有人一起抗事让禁卫乙心里好受多了。
他不敢再问了,怕再问出点什么不该知道的事。
“玉喜姑娘,我的职责是把守秋思殿,若是擅离会受责罚。”
妉华指了下禁卫甲,“你的同伴成人质了,有理由就不是擅离。至于把守的事,我替你看一会门。”
禁卫乙看了眼被捆成一团的禁卫甲,“还请玉喜姑娘不要再为难于他,他并无太多恶意。”
“行吧。”妉华摆摆手,“他不招事我也不会理他。”
禁卫乙转身往冷宫外走去。
“禁卫乙,你不会用轻功赶路吗?”
禁卫乙脑壳疼,头都不回的答了句,“不会。”
太高看他了,他只是个小小的禁卫而已,要是会轻功早选为大内高手了,哪会做这看门的活。
禁卫甲回过来劲了,收了脾气,对妉华说了软话,“玉喜姑娘,能先放了我吗,我对天发誓,决不会报复于你。”
他不求饶不行,要是上锋或同僚来了,看到他这个样子,不单是丢面子的事,他在禁卫军能不能呆下去都是个未在数。
在面子跟前程之间选,还是前程重要。
“早这样不好了吗。”妉华把打的绳扣拉开。
绳子一松禁卫甲手就能动了,他几下把绳子从身上解除。
恢复了自由身,禁卫甲活动了手脚,朝着妉华抱了下拳,什么都没说。
是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