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冲的心中一阵欢喜。
只有在这里,才是大殿之外阵法防守最为薄弱的地方。照妖眼才能发挥出它最佳的作用。
“进来,只有我的照妖眼,才能保护你的安全。”
薛冲的声音充满急迫。薛冲当然清楚什么样的语气最能引起女人的信任。现在是赌博。一旦自己赌博成功,就可以重创狼天仇,报仇雪恨;而一旦自己赌博失败,那么可以肯定的是,自己的性命都未必能够保全。
自从上次狼天仇追击薛冲之后,他已经对薛冲的气息了如指掌,如果一旦再次施展大罗乾坤追魂术,那么可以肯定的是,薛冲的行踪必定暴露。到时候,薛冲要想保命,只有行使神兽宫的代理掌教权力,召集手下的长老。
这当然是很丢脸的事情。堂堂神兽宫的掌教,不过就是深入地底,居然不能全身而退,说出去就是仙道门派的笑柄。
谁也不愿意给人留下作为笑柄的机会,薛冲当然不愿。
此时祖黄泉只是猜测薛冲有可能和此事有关,还未必会动用大罗乾坤追魂术。对于其他的仙道门派的追击。薛冲并没有怎么放在心上,唯独对地底魔族,薛冲不能有丝毫的大意。狼族天生就有一种异乎寻常的追踪的本领,再施展大罗乾坤追魂术,则自己被找到的可能性。非常之大。
以自己现在和地底魔族的仇恨,他们想要放过自己的可能性,并不算大。
如果是在地面上,薛冲当然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可是这里是魔都。到处都是强横的阵法。到处都是魔族的势力,而地底魔族之中的高手也是极多。
“我怎么能够相信你?”田桂花充满矛盾。
“因为,当上次你护送秋意公主到太上魔门去的时候,我看到了你全部的身体。你已经可以算是我的女人。”
“什么?”
“当时你在洗澡,我无意之中看到的。”薛冲并没有让她说下去的意思。
面红耳赤。田桂花当然知道。当时他确实洗过澡,在离开宫廷的时候。显然,薛冲既然能在这样的时候来无踪,去无影,那么可以肯定的是,他当时也能做到。
虽然隔这数千步的距离,可是这对于薛冲的心灵力来说,那就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哼。薛冲在心中冷笑,她还不相信。来不及啦,现在时间紧急。一旦田桂花跑出去,就难以逃脱被抓捕的命运,也就会供出自己是幕后的黑手,可是一件太不划算的事情。如果因此激怒了信母君,神兽宫和地底魔族先来一场大战,虽然正合薛冲的心意。但是对于神兽宫而言,并不是最好的选择。神兽宫在薛冲和血衣长老的经营下。正在坐收悬浮宫和太上魔门的渔翁之利,一旦卷入战争。就是得不偿失的后果。而且薛冲心中清楚,和地底魔族作战,神兽宫并没有占到什么优势。至少血明子这个大叛徒就是神兽宫的一块心病。
他知道太多神兽宫的秘密。
绘画。
薛冲的绘画无比的传神,可是一张纸上却是活灵活现的显现出了田桂花的身子,尤其是她峰乱下面那一颗小红痣,在薛冲妙笔的勾画下,更是使人产生翩翩的联想。
“啊,我不活啦!”田桂花蒙住了自己的脸。
但是薛冲的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因为她虽然如此说,还是一头就扎进来薛冲的照妖眼开启的空间之中。
她早已经由薛冲告知,要利用这件宝贝逃走。
薛冲同意老龙的意思,将田桂花安置在照妖眼第二层空间之中的一个密闭房间之中,由老龙监视她的一举一动。
就这样,薛冲在开始拜堂这么短暂的时间里搞定了田桂花,驾驭着照妖眼,在大殿最顶端的地方停留下来,饶有兴味的观看着自己导演的这出戏剧。
新娘是薛冲专门为狼天仇寻找到的一个老年杂役女工。当然,薛冲的心灵力过处,自是一眼就看出她对狼天仇充满了仇恨。
这种小人物,在薛冲心灵力的扫射下,即使和人上了几次床这样鸡毛蒜皮的小事,也难以逃脱薛冲心灵力的搜寻。
很好。这是一个为了报家仇屈身在魔都宫廷的老妇人,丑陋无比,正合薛冲之用。
薛冲使用心灵力,只用了一刻钟不到的时间,就将一切的计划分派进这个老妇人的心中。
薛冲并没有抹杀她原来的记忆。
所以这老妇人做新娘做得是完美无缺,不仅按照薛冲的意思,在身上涂抹上躲避敌手窥视的魔香,还让自己的行动敏捷得多。
只不过薛冲料想不到的是,狼天仇这厮狂怒之下杀了这老妇人。使得她没有能在临死之前说上几句话,骂骂这曾经杀过她全家的贼子,就这样悲凉的死去。
她当然知道,与其自己老死在宫中,永远找不到报仇的机会,不如这样死得壮烈一些。
不管怎么说,因为她的出现,使得狼天仇丢尽了脸面。
至于那一阵狂风,当然是薛冲心灵力的手笔了。
看到这里,薛冲心中无比的愉悦。她当然还想看下去,看祖黄泉是怎样拿下天骊山这另外三秀的。可是一种恐怖的感觉产生,薛冲飞了出去。
她以最快的的速度回到了神兽宫屠狗峰。带着三个绝色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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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肆,都给我住手!”
一阵威严的声音响起在大殿上。
天骊山信母君的真身终于显现。
这样看上去的时候,她并没有外界传说的那样老,而是显得精神矍铄,有一种半老徐娘的韵味。而在古老的传说中。天骊山信母君曾经是当年的第一美人,风华绝代。
住手。
没有人敢不住手。
狼天仇嗫嚅着嘴巴:“母亲,您怎么会,会又回来啦?”
“哼,我不回来。我的三位爱徒恐怕早已经尸横就地啦,跪下!”
所有人都跪下。
没有办法。很多人其实也并不想就此跪下,但是想不到的是,一喝之威,他们就不由自主的跪下。
这是一种臣服的本能。
“晴雪,你来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姥姥,我们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明明是田桂花师妹在花轿之中,但是想不到的是,拜堂之后,师妹不见了,里面是一个又丑又老的老太婆。”
“什么,真有这样的事情?”信母君的脸皮紫涨。如欲滴出水来。
狼天仇就道:“是啊!母亲,若非如此,我又怎么能怒不可遏。非要杀了您喜欢的这三个徒儿,实在是逼不得已。我本是怜香惜玉之人,想让她们三人选择抓阄,抓中的就嫁给我。可是她们不听好言,执意不肯,孩儿孩儿只有杀了那假扮的妇人。然后再杀了这三个送亲的人,以维护皇帝的威严。”
“她们有什么罪?”
“失职之罪。作为伴娘。作为送亲使者,她们三人身上肩负着看著新娘的重任。可是当新娘和我拜堂之后。她们也不知道新娘已经被掉了包。不杀此三人,不足以正朝纲。”
咬牙切齿。
直到现在,狼天仇也是咬牙切齿。
数百年来,自从他当上魔帝之后,就再也没有人可以让他这样难堪。但是想不到的是,今日,在满朝文武大臣的面前,自己出了这样一个大丑,必定会被天下人永远的耻笑。
这才是最难堪的。
她当然不乖祖黄泉,将田桂花许配给自己,乃是信母君的意思,乃是狼天仇亲口听到的许诺,想不到竟然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骗局。
信母君沉吟。
她当然清楚,自己的徒儿自己是要保全的,可是自己儿子的脸面,也一定要保全的。而且自己的儿子说得没有错,三个负责送亲的亲信弟子有失察之罪。
自己一句话下去,所有的文武大臣以及长老自然不敢违背,可是一旦不在理,势必引起各方势力的矛盾。魔族经过了漫长的战争才实现魔帝狼天仇的统一,她作为地底魔族统一的最大佬人物,自然深知处事公道的好处。
“好,这件事情重大。既然是在大殿之中举行的婚礼。不如老身就在这里等着,你们吃饭,一个时辰之后,请我儿拿出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务必要将今日造成的影响降到最低,大家可以开宴啦!”
当下就有宫中负责接待的妇人开始收拾桌椅杯盘,打扫刚才打斗造成的垃圾。
信母君闭上了自己的眼睛,可是谁都知道,她并没有真正的睡着。
最初的时候是鸦雀无声,但是随即有人在下面窃窃私语。
微笑。信母君露出微笑的表情,她要的正是这样的效果。
讨论这件事情该怎么解决,并不一定要明说。
自己三个徒儿的性命固然重要,可是自己儿子魔帝的尊严,也不容亵渎。
这一顿饭吃得十分痛苦。
绝大多数的人都是闷头吃喝,而且吃起饭菜的时候都是淡而无味。少数的人在窃窃私语。
“好啦,饭也吃过啦。孩子,你拿一个主意吧,你是地底魔族之主!”天骊山信母君缓缓的睁开了眼睛,语气十分的和缓。
狼天仇站起来身来,威严的走上自己的宝座,在座位上拍打了两下,坐下,眼光犹如雷霆一般在众人的脸上扫过:“诸位,朕的决定就是——”
所有人的心都悬了起来。
狼天仇的声音久久之后才说出:“任何门派,任何帝国,都难免有不肖之徒。今日破坏朕婚礼的这些人,就是这种任何门派都难免出现的不肖之徒。不足为怪。可是事情既然出啦,失职的人应当负责。我意,天骊山剩下的三秀以抓阄的方式,决定其中之一来补偿朕今日所受的损失,抓阄中的那个人,就是朕的纳兰贵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