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那封书信是你送来的?确实欠你一个人情。不过之前乡试,还有一封书信,是你所为吗?”
宗泽铭有些诧异地看了过去,而后摇了摇头。
“并非是我。”他说着去思索了片刻,而后又道:“应该是五皇子。”
“与我猜的不差。”苏轶昭点头道。
“那你猜他为何要帮你?”
苏轶昭沉吟片刻,“难道是因为惜才?”
宗泽铭翻了个白眼,“你倒是挺自负。”
苏轶昭尴尬一笑,继而分析道:“或许是因为他不想打破朝中格局,目前首辅势力如日中天,若是再由首辅得逞,一步一步削减朝中其他人的势力,对他来说,没什么好处。”
宗泽铭赞赏地看了苏轶昭一眼,不过心中却想的是,五皇子只怕是真的看重了苏轶昭的才干。
只是送信,没有再插手,也是在考验苏轶昭的能力。
“你还未踏入朝堂,便已经进入了许多人的视野。你以后行事要万分小心了,已经有多方势力盯上你了。”宗泽铭提醒道。
苏轶昭笑了笑,不以为意。
“老太爷不就是这个目的吗?这就是我能被利用的价值。”
宗泽铭突然心中有些难受,他们的处境何其相似呢?想要什么,都得自己绸缪,而别人,却可以轻而易举得到。
“此次矿藏一事,你又欠我一个人情。”
苏轶昭看着宗泽铭摊了摊手,虱子多了不愁。
“曲家之事,你若是想让我帮忙,也可以。”
宗泽铭的诚意让苏轶昭有些疑惑了,若宗泽铭当真有野心,那他就不会放弃曲家。
“曲家我自己会处理。”苏轶昭拒绝了,曲家的事儿,其实已经成了一半。
宗泽铭不再多言,起身打算回去了。
“既然世子爷知道我的身份,那请日后不要频繁闯进我的卧寝,于理不合。”苏轶昭觉得还是要提醒一声,毕竟男女有别。
以后身子发育,晚上只着里衣,难免有些不便。
“那日后若是有事,我让人给你传信,你在书房等我。”
宗泽铭走至窗边,突然想到了什么,可话到嘴边,他又觉得没有证据,还是不要胡乱猜测了。
次日,苏轶昭的身子果然好了许多,也不再感觉发冷了。
不敢让桔梗缝制布袋,怕引起她怀疑,苏轶昭去了坊市中的布庄,让布庄给她缝制一批。
天色渐暗,苏轶昭收拾了一番,便准备前去赴宴了。
她今日身体爽利了不少,因此心情还不错。
只是苏轶昭这边轻松惬意,愉快前去赴约,然而曲老太爷那边,却是心中煎熬不已。
“父亲,您真的要去吗?”曲栋看着曲老太爷,心中有些迟疑。
“大哥,父亲已经应下,如若不去,那岂不是要爽约?苏氏再日薄西山,那也是世家大族,可不是咱们能惹得起的。”
曲梁十分看不惯大哥这副谨慎过头的模样,在他看来,大哥简直平庸至极,也就是好命出生在长房。
只想守着这么点祖业过活,长房能继承家业,可他这个嫡次子将来又能分到多少?还不如现在搏一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