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老夫已经去信给为官的族人,必须严厉约束自己和家眷。若是被查出不妥之处,族中可不会再伸出援手。最近咱们苏氏正锋芒毕露,那就必须得夹着尾巴做人。”
“不遭人妒是庸才!”钱郡突然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石坤,而后道:“家族的发展也同样如此!”
“在慢慢强大的过程中,自然会有人给你使绊子。你的强大,就是对他们的威胁。可等你真正强大了,他们算计你时,就要思量再三了。就比如首辅大人,咱们不是正在忌惮吗?”
钱郡说着笑了笑,苏氏早就得罪了首辅,何必再想办法缓和关系?
石坤脸色不虞,他怎么觉得钱郡暗指自己嫉妒苏轶昭?否则刚才为何要看向自己?
可他能嫉妒一个孩子?简直是荒谬。
“钱先生......”石坤打算讽刺钱郡两句,却被苏锦荀打断了。
“好了!此事我已经决定了,不必再劝。有苏淮和德全跟着,我还是放心的。”
苏锦荀见气氛有些凝滞,于是出声缓和道。
“就算不成,之后再想办法便是。正好小七又在北元府,比咱们方便行事。”
苏锦荀摆了摆手,不想再对此事多做解释。
北元府这边的苏轶昭可不知京城正在议论自己,她原本还在犹豫是否要接这个摊子,苏轶珏却找上了门。
苏轶珏一进苏轶昭的书房,便上下打量着她,眼神十分复杂。
苏轶昭觉得奇怪,而后问道:“五哥怎么这么看着我?难道是我脸上沾了墨?”
苏轶昭渐渐找到了作画的乐趣,现在每日也抽出一点时间来作画。
“祖父让我助你行事!”苏轶珏说着,就朝外看了一眼,而后迅速关上了门。
“北元府有矿的事,你比我知道的早吧?”他压低声音道。
苏轶昭也没打算隐瞒,点了点头,而后静待下文。
“那上次我收到的消息,是不是你给的?”
看着苏轶昭再次点头,苏轶珏的神色更为复杂了。
“你哪里得来的消息?”
苏轶珏对这一点很好奇,在他看来,苏轶昭很少出府,出门大多也是有人相伴。
除非是有专人为她打听消息,否则她怎么会知道?
“我上次上山采药,在山上遇到了五皇子。当时长了个心眼,没有打草惊蛇,只是悄悄跟上去看了看。”
苏轶昭依旧是这套说辞,不然怎么解释呢?
“上山采药?”苏轶珏眼中带着狐疑。
“原先没进府之时,生母体弱多病,因无钱看诊,便经常自己上山采药,已经成了习惯。上次在府上待得无趣,便兴起上了山。”
苏轶昭上山的理由很合理,文钰经常看病吃药的事,苏轶珏也是听说过的。
他眼神闪了闪,而后又问:“五皇子他们应该不在外围吧?你上山采药会进去深山?且他们一行人想必有不少高手在,你跟上去不会被发现吗?你能跟得上他们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