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传地沸沸扬扬,就连此次乡试的考官们都对苏轶昭是如雷贯耳了。
他们都在暗中观察着动向,就连曹进成都不例外。
曹进成一直很关注苏轶昭,不过他当时只看过苏轶昭其中一篇,其他的他也没资格查看。
可苏轶昭的文采,他是很看好的,没想到事态发展却成了这般。
他不是看不出这是双方在博弈,可将两个孩子架在火上烤,让他颇为不齿。
苏轶昭才刚刚实施计划,而林教谕这边,却有些水深火热起来。
他端坐于圆桌前,伸手掀开盖着的红布,只见眼前放着一个小巧的托盘。一片金光闪耀,险些闪瞎了他的眼。
十两一个的金锭子,一共十个,折算成纹银一千两,整齐码放在托盘之内。
金锭圆润小巧,在烛光的照射下,散发出刺眼的光芒。
深吸一口气,他这辈子,从未见过这么多金子。
在儒学馆教书这么多年,家中的结余甚至不超过四百两。
手指颤抖地抚过这些金锭,只要他答应闭口不言,这些就全都是他的。
可他清廉了这么多年,如今已是年过半百,难不成要为了这些黄白之物抛却自己的良心?文人傲骨何在?
端坐于桌前,他心中久久不能平静。
“咚咚咚!”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
林教谕将红布重新盖上,“何事?”
“老爷,有人送来一封密信!”门外的长随压低声音道。
林教谕皱眉,等他看过密信之后,突然浑身一震,继而颤抖了起来。
两日之内,传言风向一变再变,此事也变得扑朔迷离起来。
而众人对此事热情高涨,府城中到处议论纷纷,传言已是满天飞,甚至还传到了临近其他府城,就连刚到临岱府的四皇子等人都收到了消息。
此时便有考生提出异议,提议要看苏轶昭的原卷,否则如何排除作弊之嫌?而他们这些考生又如何放心自己的成绩有没有什么疏漏之处?
一时间满城风雨,都是对官府的质疑。
“看来北元府很热闹啊!此事有些奇怪,泽铭!不如咱们也去凑凑热闹?反正离迎亲还有些日子呢!”四皇子兴致勃勃地对宗泽铭道。
宗泽铭眼中闪过一丝不明的情绪,他点了点头,“此事事关科举舞弊,皇上对此一向很重视,您确实不该坐视不理。”
二人商议之后,便打算前往北元府。
“大长老!此事应该是苏家所为,您觉得苏家此举是为何?”
孟顺林有些不解,这样对苏轶昭不是更为不利吗?外面都有传闻苏轶昭是浪得虚名了。
反正评价是好坏参半,到处传得沸沸扬扬的。
大长老摇头,“你应该是问苏轶昭此举为何?”
孟顺林很是惊讶,“您的意思是,这些都是苏轶昭自己所为?”
“此次乡试,苏文卿根本没有陪同回来。若说上次是苏文卿的主意,那这次呢?还是说,你觉得这两次都是苏家那些老家伙出的主意?”
大长老说着,便冷哼了一声。
“他们要是这么有脑子,也不至于这么多年都碌碌无为了。”
“他这么年幼,就能有如此谋略?您也太抬举他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