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难道自己当真没有天赋?苏轶昭放下长弓,看了一眼自己的虎口。
之前入书院时,自己从未学习过骑射。因此在骑射课上,被同窗取笑过好几次,说她软绵绵的,像是没吃饭一般。
后来她狠下一番苦功,还是只能稳定在七八环,只有一次射中过靶心。
为此,她那时每日手上都带伤,尤其是虎口,被磨破之后,火辣辣地疼,最后还磨出了茧子。
就连肩膀都酸疼不已,晚上根本睡不着觉,但她还是坚持下来了。
旁边传来一声轻笑,“说明老太爷还是公平的,不过你已经很厉害了,这射箭成绩可不差。但你总是和那些有天赋的比,这不是自虐吗?”
苏轶昭回头去看,正走来的可不就是苏轶珏吗?
“你这射箭的姿势,双腿还是得前后岔开一些,否则如何使力?”
苏轶珏说着,就从苏轶昭手中拿过弓箭,接着搭上箭矢,无需瞄准,行云流水般的动作,箭矢飞速射了出去,直中靶心。
苏轶昭撇了撇嘴,“老师说过,射箭天赋可没有努力重要,还得勤加练习,熟能生巧嘛!”
她说着就想到了李授之,李授之看起来像个浪荡书生,但骑射却很好。
“李师是这么说的?”苏轶珏含笑看了苏轶昭一眼,他顿了顿,算了!还是别打击她了。
“我九岁射箭就能入靶心,不说百步穿杨,五十步内穿铜钱而过,也是轻而易举。”
苏轶昭冷静的脸终于有了龟裂的现象,她眯了眯眼,而后皮笑肉不笑地道:“是啊!您真了不起呢!”
“哈哈哈!”苏轶珏笑得前仰后合。
“好了,还是先换衣裳吧!报喜的人快过来了,二叔祖他们已经候在大厅了。”
苏轶珏笑过之后,就将长弓还给了苏轶昭,催促道。
“五哥就这么有信心?看来你这次考得不错啊!”苏轶昭笑着道。
“我对自己有没有信心另说,但我对你有信心啊!”苏轶珏转头笑了笑,“走吧!”
苏轶昭换了一身海棠红的圆领长袍,露出里面湘妃色的立领,显得十分贵气,还非常亮眼。
苏轶昭看了一眼,而后犹豫道:“这?会不会太显眼了?”
桔梗立刻笑着道:“今儿是喜庆的大日子,可不得穿亮眼一点?”
她要上前给苏轶昭系胸前的盘扣,却被苏轶昭挥手隔开,而后自己动手扣上了。
桔梗面色有些黯然,不过她随后想到自家少爷向来都是自己能做就自己动手的性子,这才释然。
苏轶昭到前厅的时候,二老太爷他们已经在前厅候着了。
见着苏轶昭过来,二老太爷他们对她是难得的和颜悦色。
“过来坐吧!时辰也差不多了,咱们就在此候着。”
按照以往的成绩来看,苏轶昭此次肯定也会名列前茅。因此,报喜的来得也会很快。
乡试放榜,考生们都很紧张。就连孟令溪,都不免俗。
可上一刻他还满怀期待和紧张,下一刻却面色不善起来。
他的书案上放着一封拆开的信函,其中一句最令他不知所措,也心下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