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得快点回去,路上还得花费一个多时辰呢!”
苏轶昭下山以后,左右张望了一眼,发现不远处的大树下停着一辆马车。
一位赶车的老伯正坐在车辕上,百无聊赖地看着四周。
当他一看见苏轶昭的身影,顿时双眼一亮,赶着马车就往这边过来。
这位老伯就是之前送苏轶昭过来的那位,而她之前就和老伯说好了,申时左右再过来一趟,她会额外多付给这位老伯五十文的酬劳。
没想到这位老伯还挺守信用,竟然这么快就在山脚下等着了。
“快上马车,等了你一会儿,没看见你,还以为你已经走了。”老伯眉开眼笑地道。
苏轶昭赶忙爬上马车,将身后的背篓放了下来,面带笑意地说:“之前就和您说好的,怎么会食言?”
“怎么样,这次上山有没有采到药材?”
老伯看了一眼苏轶昭放下的背篓,发现有些沉,于是好奇地问道。
之前苏轶昭解释自己要上山采药,因此,她下山的时候,便随手挖了一些草药,用来掩人耳目。
反正贵重的药材都在她的储物空间里,背篓里的这些都是一些寻常的药材。
不过那些黄精、三七什么的也是好东西,而且量也不少。苏轶昭便打算到坊市的时候,顺便都将这些卖给医馆。
马车行进的速度比之前那趟快了不少,或许是老伯见天色不早,要赶着回去。
等苏轶昭怀揣着十多两银子回府的时候,天色已经有些昏暗了。
“去了何处?为何这么晚才回来?”
苏轶昭刚刚回府,就在自己的院门前碰到了苏轶珏,对方一脸探究和质问的模样,让她忍不住皱了皱眉。
“之前和忠伯说过,想去坊市中逛逛。”苏轶昭道。
“反正离府试还有一个多月,也用不着每日都悬梁刺股,还是要劳逸结合嘛!”
苏轶昭今天得了这么多宝贝,心情不错。因此,虽不喜苏轶珏质问的语气,但还是耐着性子回答道。
苏轶珏先是莫名看了苏轶昭一眼,而后突然塞了一张银票过来。
苏轶昭有些奇怪,随手接过一看,发现居然是一百两。
她疑惑地看了过去,还未来得及发问,就听对方道:“先预祝你过了县试,这是贺礼。我这个做兄长的,也不能太吝啬不是?”
苏轶昭心里有些纳闷,这份贺礼也太大了吧?一出手就是一百两。不得不说,三房的日子真是舒服。
不过等自己还礼的时候,不是还要还同等的礼吗?反正自己也占不了什么便宜。
谁料苏轶昭刚要拒绝,苏轶珏突然上前揉了揉她的头顶。
“我已过弱冠,府上给的月银比你多,自己还做了一点小营生。不愁没银子花。你还小,还礼的时候,不必花费这么多,都是自家兄弟,别见外。”
苏轶珏说着,转身就走了,这是不容拒绝的意思。
苏轶昭愣愣地拿着手上的银票,而后思量开来。
难道苏轶珏看到她换了衣裳,背着背娄上山了?指不定以为她上山真的是去采草药换钱,因此才给她零花钱?
哭笑不得,而后苏轶昭将银票塞在了怀中,“反正是送上门来的,不要白不要。”
嘴上这么说着,但苏轶昭已经打定主意,等县试放榜过后,她一定要还一份差不多的礼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