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走,便将我这徒儿带上出去历练几年。我不愿传他衣钵,是因为他有他的路要走。他与医道上的天赋极高,对药理的掌控更是老夫所不及。”
老者说着,眼中满是自豪,而后看向世子,“便是送你一句,如阎王借命。”
世子闻言看向药童,心中了然。
他微微一笑,这老头也是看出自家徒弟已被红尘烦扰,便不再强留了。
“那就多谢了!”这一刻他的神情很是真挚。
“师父!我要留下陪您老人家!”药童大惊,“难道师父不要我了?您当真在外面有了徒弟?”
屋后传来一阵轻快的脚步声,世子心中一动,也不再管师徒二人,转身便向屋后走去。
就在世子转向屋后,一名黑衣人旋即出现在他面前。
“世子!情况有变!”
世子接过对方递来的信函,当看到一半时,不禁面色微变。
思忖片刻,他将信函收了起来,随即了冷哼道:“他的动作倒是快!”
他又思索了片刻,心中有了主意,才道:“随我来,我书信一封,你誊抄一封之后,送过去。”
前院的师徒二人不知说了些什么,而后药童情绪低落地回了屋子,连石臼都没收。
世子将书信交给黑衣人之后,有些怔楞。
“便是再帮你一次,剩下的就只能靠你自己了。”他眼眸沉如深潭,这是对她的一次考量。
在贡院的苏轶昭依旧是早早结束了自己的考试,拎着考篮出了龙门。
“七少爷今儿个还是喝六安瓜片?”掌柜的见着苏轶昭进来,连忙招呼道。
这位可说是最有希望得县案首的才子,又是世家大族出身,他自然得小心招待。
“换碧螺春吧!”苏轶昭也随口答了一句,接着便坐在了窗前看向下方。
考试过后是难得的休闲时光,至于担心是否在榜,苏轶昭这点自信还是有的。
“去去去!你这小乞丐,今儿大白天就上门,等下晌打烊了再来。”
小二推搡着一名小乞丐,将其轰出了茶楼。
掌柜的心善,每次都给这些乞丐吃食,只是一般都在打烊之后,挑些不经放的糕点,给他们散一些。
可那都是在无客人之后,白日里就上门要吃食,掌柜的是决不允许的。
“怎么回事?马上就会有不少贵人来吃茶,快些离去吧!”
掌柜的也面色不善,对这不懂规矩的小乞丐有些恼怒。
“我是来送信的,有人要将这封信送到你们茶楼,说是要找一位七公子。”
小乞丐被推搡也不气恼,反而扬了扬自己手中的信件。
苏轶昭从窗口往下望,见状心中一动,对侍方道:“你去看看,若是找我的,就将人请过来!”
行七的,多半是找她的,可怎么会有人送信给自己?
且还不送到自家府上,反而送到茶楼,这是什么意思?
想来那人应该调查过自己,知道自己每次考完后,都要到茶楼等两位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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