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苏轶昭的名字,他不禁想到了两年前孩童被掠卖一案。
当时有人送了他一份大礼,朝中势力变动,王家被皇上申饬,太子这两年被勒令在府上静思,这两年都未得差事。
也就是两年多时间,其他皇子都初露锋芒,已经崭露头角了。
边关查出私吞兵饷,以死刑犯冒充兵丁一事,镇守枢玉关的龙虎将军虽未参与,但失察渎职,理应受罚。
赵良顺被降职,丢了帅印,降为定国将军,这是官降一级。
而如今镇守枢玉关的,乃是二皇子党的孙膑。
那段时日,太子被斩断了左膀右臂,太子一脉元气大伤。
就连同样镇守嘉荣关的端阳王都受到了牵连,两年前皇上又派了两名钦差过去,严查边关私吞军饷一事,嘉荣关也被彻查过一番。
不过还没查出什么,突逢京安世子身中剧毒,命悬一线。
皇上震怒,朝中窃窃私语。端阳王着急忙慌,要连夜赶回京城,却叫皇上给安抚住了。
并为京安世子找了药谷神医,与两年前将他移去了药谷医治。
如今已有两年多,还是杳无音讯,不知死活呢!
至于太子,完全是受了无妄之灾。可谁都没料到,皇上会这般雷霆之怒。
他原以为皇上必定会念在皇后的情分上,对太子宽待处理,没想到竟如此严苛。
去年年底,太子才从府里出来,重新领了差事。
可两年的时间,朝中官员大调动,早就不是刚开始的布局了,太子目前已经处于劣势。
当然,那份大礼,让他得了不少好处。
今年他就要任满到期,是大有希望再进一步。
但是他依旧没查到背后之人是谁,眼下最得势的乃是二皇子,难道当初给他送大礼之人,是二皇子吗?
然而为何是他呢?难道那份大礼,当真与掠卖孩童一事有关?
看着大人正在愣神,汤福贵不禁轻咳一声,而后道:“大人,其实此事对咱们也有好处不是?这苏轶昭,咱们或可利用一番。”
“哦?先生不妨讲来!”
廖知府心中一喜,这个幕僚是一年前投入麾下的,十分精于算计,也不知又有了什么好法子。
“大人,那太傅大人的长子,不是吏部右侍郎大人吗?朱大人与左侍郎江大人一直不睦,江大人又是太子的岳父啊!”
汤福贵看着廖知府还是一知半解的模样,于是又道:“您想啊!如今临安侯府的长房嫡女已为三皇子妃,苏氏就不得不归为三皇子党。即便苏老大人不肯归顺,想做个纯臣,但皇上会信吗?”
“你是说,朱太傅看好苏轶昭,是想让朱氏投入三皇子麾下?可本官却觉得,朱太傅只是欣赏苏轶昭的才华,并非有此意啊!”
廖知府觉得,这会不会是想多了?朱太傅致仕前,就爱惜才子,听说之前还有意收苏轶昭为弟子呢!
“咱们不管朱太傅是个什么心思,可苏氏如今是被绑在三皇子一条船上的。若是外人得知朱太傅如此看重苏轶昭,那外人会怎么联想?”
廖知府此刻突然脑子清明了起来,他抚掌叹道:“苏氏如今算不得什么,可太子一脉怎会如朱氏所愿呢?自然不想让朱氏投靠三皇子,那岂非如虎添翼?因此,自然是要阻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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