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了雨,或许就没那么热了。”苏轶昭无精打采地道。
“往年北元府也没这么热,今年正好乡试,那些学子可要受苦了。”忠伯想起了苏文卿,不禁担忧道。
此时正值当午,苏轶昭他们用过饭食之后,就直奔这座客栈。
忠伯在客栈包了个雅间,苏轶昭随着忠伯踏入雅间之后,顿时舒服地喟叹一声。
还是摆了冰盆舒服,就算要花费不少银子,苏轶昭都觉得这银子花的值。
“也不知父亲几时出来!”苏轶昭站在窗边,看向不远处的贡院门口。
其实今日是八月十七,正是乡试的最后一日。
因为要考试,苏文卿连中秋佳节都是在贡院内过的。
“怕是好得等上一会儿,从下晌到黄昏,都是考试时间范围之内。”
忠伯在屋内转圈,虽说不指望老爷能中,但他心中还是存了点奢望的。
万一中了呢?那四房不就能扬眉吐气了吗?
命府上小厮去贡院外等着,苏轶昭发现此刻贡院门口已经是人山人海,就连马车都有不少,应该是来接考生的。
“嚯!好多人啊!没想到乡试有那么多人呢?”
看见下方摩肩擦踵的人群,苏轶昭想起了前世的高考。
顶着炎炎烈日,家长们就在考场外候着,直到考生从考场内出来。
不过如今情况却反了过来,老子在里面考试,儿子在外面等着。
其实在古代,这也属正常现象。下至幼龄稚儿,上至白发老叟,都能在同一个考场内见到。
“那是!少爷有所不知,光是咱们省,来考试的秀才就得有五六千人左右。”忠伯为苏轶昭解惑道。
苏轶昭闻言就是一惊,“这么多?这不是比考秀才难多了?”
“这是自然!翼北省共有八个府,这每个府还有那么多县呢?考生都聚集在省城,人自然就不少了。”忠伯道。
苏轶昭连忙问道:“那能录取多少?”
“这倒没有定数,不过照往年录取的名额来说,大约在六十左右,基本在这个数儿了。”
苏轶昭闻言更为震惊了,五六千才录取六七十个?这不是才百分之一吗?录取率也太低了吧?
那苏文卿还有希望吗?这乡试也太难了。
苏轶昭震惊之余,不免有些犹豫,自己的决定到底正确吗?
可若是不坚持,那文钰的遗愿,如何去实现?
甩了甩头,苏轶昭将烦恼甩在了脑后。算了,走一步算一步!
“咦?那是不是父亲?”
苏轶昭看着一人拎着考篮,慢悠悠地从贡院内出来,这身形也太眼熟了些。
忠伯和侍方凑了过来,一看就断定,“是老爷!”
“这?第一个就出来了?”侍方呢喃道。
忠伯深深叹了口气,而后才道:“天气炎热,想必也待不住!身子无恙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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