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真有江匪,这个还需要排查,但杜老爷的死绝对与江匪无关。”苏轶昭肯定地道。
“你怎么知道无关?也许就是江匪杀的呢?这刘老爷一看就有银子,肯定是见财起意。”刚才说话的男子忍不住道。
苏轶昭闻言诧异地看向这名男子,“我说杜老爷不是江匪所杀,并未断定刘老爷也不是。是与不是,不得经过调查吗?”
这人被苏轶昭这么一回,突然禁了声。
“既然杜老爷的银子已经被凶手所偷,倘若他真是为谋财害命,那就不会再来杀害杜老爷,何必再背一条人命?完全是多此一举。”
苏文卿很是赞同,“不错!杜老爷的死肯定与江匪无关。当时杜老爷的舱房外可是有人把守的,难不成对方大费周章潜进他的舱房内,就是为了杀害杜老爷?这就有些牵强了。”
“周掌柜,船上任何角落都找了吗?船只还在江的中心,就算是识水性之人,也不会有这么多体力游上岸。”苏轶昭突然问向邹掌柜。
周掌柜点头,“底舱和茅厕都找过了,此刻正打开舱房一间一间搜查。”
他说着就朝众人拱了拱手,“诸位,事急从权,只能请诸位多担待了。”
此事关乎到大家的性命,众人也不希望自己的船舱内藏着有嫌疑之人,于是都表示理解,不会怪罪。
“王奶娘的稍房呢?可有查过?”
稍房也是单人间,只是布置不如上等房,一般大户人家有脸面的下人住不下雅间,也会住在里面。
周掌柜一愣,“这?咱们闯进去的时候,王奶娘只身一人,并未有其他人。”
“立刻派人过去搜查!”苏轶昭的语气急切,周掌柜闻言也不敢耽搁,立刻去办了。
苏轶昭认为王威无处可逃,只有王奶娘处。王奶娘是他的姑母,看这二人的感情还不错,为侄儿隐瞒也不是稀奇的事儿。
蹲下身子,苏轶昭仔细查看刘老爷胸前的匕首。
“凶手与杀害姚氏的并非同一人!”苏轶昭得出了结论。
“何以见得?”杨大人疑惑地道。
“你是说匕首样式不同?”苏文卿也很疑惑地问道。
“匕首样式不同并不能说明什么。”苏轶昭摇了摇头,而后道:“儿子指的是他伤口所处的位置。”
“方才我看过姚氏的伤口,判断凶手比她高三寸。咱们再看刘老爷身上的伤口,刘老爷与姚氏身量相当。
然而他的伤口是在胸口,且是从上至下,看来凶手要比他矮。”
苏轶昭说着杜老爷的伤口,目光却放在了刘老爷旁边的床榻上。
“这只能算是推断吧?每个人拿刀的习惯不同,又或者凶手只是变换了姿势呢?”
杨大人觉得就凭这样判断,会不会太草率了一些?
“其实大人可以找两个人来演示一遍,凶手在面对被害者时,自身的身量决定了他拿刀的姿势。”
接着苏轶昭便在人群中找了两名自告奋勇来配合的船客,这两人分别与姚氏和刘老爷身量相仿。
之后又找了比他们高、矮,相差无几的三人分别试验,之后杨大人这才认同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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