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女孩子都喜欢这些吧?也不必心疼那银子,看着也能送人,算拿得出手吧?”苏轶昭继续道。
月秋终于回过味儿来了,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恐怕少爷送咱们是假,要送穗香姐姐才是真吧?”
苏轶昭顿时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送她不过是顺便,毕竟你们才是自己人。”
“得嘞!准保给您办妥!”月秋拍着胸脯保证道。
月容看着他们笑闹, 不禁失笑地摇了摇头,心中却怜惜苏轶昭小小年纪,却要操心这么多。
这厢其乐融融,那厢却有人举杯对月,形单影只。
站在他身后不远,隐在暗处的老者看了眼自家孤寂的老爷,顿时叹了口气。
就在他以为老爷要吟诗一首,来表达此刻的孤寂心情时,却是听得一句,“唉!好无聊啊!”
忠伯:......好吧!是他想多了。
“对了,我那老儿子在作甚?进学这么多时日,我还未考校过他功课。你去将他叫来,我要考校考校!”
苏文卿转过身来对忠伯吩咐道。
忠伯看了一言乌漆嘛黑的窗外,犹豫了片刻道:“老爷!您是要见七少爷?可此刻天色已晚,七少爷只怕都睡下了吧?”
“这么早就睡下了?读书人,谁不是挑灯夜读,悬梁刺股?若是这般早睡,还读的什么书?况这才刚刚掌灯没多久!”苏文卿不悦地皱眉。
明明已经掌灯有一个时辰了!忠伯本想再劝,可苏文卿不耐的目光投了过来,他也只能照办。
得!您是大爷!
苏轶昭将练习的大字放置在一旁晾着,李授之就要回来了,她总得交些作业。
刚才已经写完了两本小人书,苏轶昭打算趁热打铁,尽可能多写几本,赚些快钱。
“咚咚咚!”一阵轻微的敲门声响起, 接着苏轶昭便听到了月春的声音。
“少爷!温阳阁那边使了人过来,说是老爷要见您!”
苏轶昭闻言很是诧异,都很久没和这爹说上话了,怎么今天突然找上门来了?难道也知道了自己在外做买卖的说事儿?
“进来回话,可有说是何事?”苏轶昭将毛笔放入笔洗中,估摸着今日是写不完了。
月容得了准许,才走了进来,回道:“说是,要考校您功课?”
小书房连着苏轶昭的寝室,苏轶昭又不喜欢近身伺候,且在读书的时候,一般都是禁止打扰的,因此月容不得了准许,是不敢进的。
“此刻?”苏轶昭狐疑地问道。
月容重重地点了点头,心中也埋怨老爷是想一出是一出。
“什么时辰了?”苏轶昭没听到府外的梆子响,于是问道。
“已经戌时初了。”月容回道。
“走吧!”苏轶昭将东西收拾妥当,便站起身,往温阳阁走去。
温阳阁就在外院,因为大云朝讲究男女七岁不同席, 苏轶昭已是九岁之龄,因此就在四房大院子内, 靠外院开辟出来个小院子里住着。
比起其他房头的兄弟, 苏轶昭的待遇是最差的。
没办法,谁叫她是庶出的庶出呢?还是半路捡回来的。
心中思索着苏文卿的用意,脚下毫不停歇,不过一刻钟,苏轶昭就走到了温阳阁门外。
“少爷!老爷命小人在此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