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两银子也是银子啊!蚊子再小也是肉,苏轶昭心疼地无以复加。
算上四房的两个姨娘,也不过才六个主子,这么算下来得还六七年。
忍不住在心里对便宜爹问候了一声,接着便郁闷地埋头扒饭。
“还好咱们少爷有银子,否则咱们的日子就更难过了!”
月容叹了口气,心中也不免埋怨老爷, 就不能少喝些?
“还好咱们下人的不用扣!”
月秋轻松的语气让苏轶昭觉得,她怎么在幸灾乐祸?
“少爷要用银子时,奴婢还能贴不一二。”
好吧!苏轶昭觉得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人家明明是善良的小仙女。
“更惨的还在后头呢!老太爷说让老爷参加秋闱,要将他关在温阳阁里读书。不到秋闱之时,不准出来。”
接着月容便感叹,老爷只怕待不住,要受苦了。
苏轶昭很是无语, 这关在屋里读书,虽说无聊了些,但离秋闱也就两个月了。
返回祖籍乡试,路上最起码得花费半个月的时间,也关不了多久啊!
对于被关禁闭的苏文卿,苏轶昭丝毫不同情。
她就奇了怪了,这府里对便宜爹都十分纵容的样子,被关个禁闭,都要心疼他。
“祖父不是让父亲下场吗?正好借此机会收收心,苦读诗书,才能高中不是?”
苏轶对于苏文卿被处置,举双手双脚赞成。可她没料到的是,这让她往后的生活也处在了水深火热之中。
那厢老太太果然如苏淮所料,找了老太爷过问苏文卿读书之事。
“老爷和妾身之前答应过老四,他不入仕途,也由得他。这么多年他都闲云野鹤惯了,如今再拾起四书五经,又能看得进去多少?”
老太太轻呷了口茶, 目光却是盯着对面老太爷的脸, 仔细观察着他的神情。
老太爷深深叹了口气,“若是之前他不愿下场,咱们家也不是养不起一个闲人。可你看看他闯的祸,都过而立之年的人了,还如此荒唐。”
“这次唐氏约莫不会善罢甘休,咱们苏氏向来没有无故休妻的先例,更别说合离了。老四不着调,这些年也苦了人家,不如就随了她的意罢!”
老太爷拍了拍老太太的手背,“这些年来老四混账,你教导他也是辛苦了。这次下场他若是不中,相信唐氏以后也不会再提及科考一事。”
老太太的脸色缓和下来,“妾身倒是无妨,只是没教好他,老爷不怪罪,已是念了夫妻之情。不过这次老四闯的祸也太大了些,烟雨阁那边又是狮子大开口。”
“唐氏性子有些执拗,科举之事日后还会不会再提, 咱们目前不知,不说也罢!只你罚了四房主子的月钱,就怕唐氏又要不满。
再者,老四毕竟闲散惯了,即便他再不着调,你也不能把他关进温阳阁啊!”
老太太面露难色,但依旧为苏文卿开脱。
“哼!别和我提那混账,关起来正好收收心。即便不指望他考中,可若是排名太差,丢脸的也是咱们苏家。至于月钱,老四下场已是依了唐氏,她还有何不满?”
老太太阖目思忖,看来老爷是铁了心要老四下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