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日后必须得加强警戒了,后山一定要派人守住。
“所以你理所当然地觉得杨丁已经翻过乱石顶,进了法源寺?”苏轶昭脑海中灵光一闪,问道。
“是!”杨山点头。
“你一直否认杨丁和冯氏是你所杀,若是这般,那杀害杨丁的凶手,最有嫌疑之人就是你。”
李推官不解,要问谁最恨这二人,那就只有杨山了。
杨山苦笑一声,神情十分颓丧。
“如今我是长了十张嘴也说不清了,反正杀一人也是杀,杀三人也是杀,那就当是我杀的吧!”
“你是要认罪?那就将你杀害冯氏和杨丁的过程说来!”
李推官见过太多狡猾的凶手了,心中并不为所动。
苏轶昭叹了口气,一脸若有所思地出了殿外。
山中空气清新,若非出了这样的事,此刻寺中应该是香火鼎盛了吧?
上午一直都是寺中最忙碌的时候,香客们陆续登门拜佛,哪里会是现在这副冷清的景象。
苏轶昭一转头,突然发现一块大石头上坐着个六七岁的小姑娘。
这姑娘头发稀疏发黄,瘦得衫子在身上晃,小巧尖瘦的瓜子脸上,一双大眼睛有些凹陷。
苏轶昭左右打量了一圈,发现周围没有大人。
“小妹妹,你爹娘呢?怎么一个人在这儿?”
那小姑娘一转头,眼神中有着不符合年龄的老成。
“我爹在里头。”小姑娘指着殿内说道。
她边说边打量着苏轶昭,而后身子往旁边挪了挪。
苏轶昭立马想到杨大河,之前杨竹蒿夫妇说杨大河有个闺女。
“你爹是杨大河吗?怎么跟着你爹来了?”
苏轶昭有些无语,这衙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把孩子都给带来了。
“我自己跟着来的,他们抓了我爹!”小姑娘嘴上这么说着,眼神中却只有木然。
苏轶昭想了想,在身上摸到了一个荷包。
捏了捏荷包,这荷包还是相思的,里面放着松子,是相思最喜欢吃的零食之一。
只有几粒,拿不出手。苏轶昭又从怀里掏出一个荷包,里面只有散碎的银角子和银票。
掏出一枚一两的银角子,苏轶昭笑着道:“出门没带糖,这个你拿去买糖吃。”
那姑娘嘴角绽开一抹笑容,十分欣喜地接过。
“谢谢少爷!奶真没说错,大户人家的少爷随手就会给不少赏银。”
小姑娘美滋滋地将银角子放入了怀中,小心翼翼地塞了又塞。
“叫我哥哥就成,想和你打听点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