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推官冷哼一声,这么重要的事,竟然到现在才说。
苏轶昭闻言也是哭笑不得,这侍方,可真会耽误事儿。
“若是这般,没听到动静,也是情有可原。”
苏轶昭叹了一声,不过她突然想到侍方所在的厢房外右侧还有个小院子,水井在侍方这边没错,但中间有一道小院墙上可是有门的。
之前因为净树倒下的位置靠左,所有人便是将注意力都放在了侍方所在的院子外。
“戒嗔师傅,水井那边右侧不是还有个小院子吗?从那边去往井边应该很方便吧?”苏轶昭问向戒嗔。
戒嗔摇头,“那院子已经荒废了,平日里并无人居住,院门上的大锁也从未曾打开过,都已经锈迹斑斑了。”
“寺里还有这种地方?若是这般,院子里要是有什么人掩藏,那就说不清了。”
苏轶昭的意思,在座的都明白,然而戒嗔却是肯定地道:“贫僧去看过那锁,没有动过。这院子咱们寺内有严规,任何人不许进入!”
看来这法源寺也有秘密啊!苏轶昭心中腹诽。
“门锁未动,却不代表无人从里面出来!派人去院子里一查便知。”苏轶昭还是觉得,净树和冯翠翠与那个院子有关系。
水井其实和侍方所在的院子并不远,侍方不可能一点动静都听不到。
戒嗔的脸色顿时不善,“那院子任何人不得入内,这是寺里的规矩。院外有人把守,旁人怎么可能进入?”
苏轶昭讶异戒嗔的态度,人命关天,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啊!除非那里边儿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嗐!此事容后再谈,还是先找出凶手为好。反正无人能进入那院子,水井虽然在院外,但周围已经被栅栏隔开,凶手作案一定是从厢房处进入的。”
李推官见二人要争辩起来,于是连忙岔开话题道。
那水井说是在院外,其实是在厢房院子右侧的角落。
那一侧角落开了个缺口,四周用栅栏围着。戒嗔解释,这么做也是为了香客的安全。
有的香客带了孩子过来,水井本是几个院子公用的,可后来总有孩子好奇,要去那边玩耍,于是寺里就在周围围了栅栏。
只有厢房处那一方向的栅栏没有围上,这是方便寺里取水。
“厢房内当时只有侍方一人在,那侍方确实很有嫌疑。”李推官思索了片刻,道。
侍方顿时脸色惨白,他和净树不过是一面之缘,说了几句话而已,怎么就成凶手了?
杨山听了半天,这些人就只说那个死去的和尚,那自己的娘子呢?
“草民的娘子呢?她是怎么死的?难道也是他杀的?当时只有他在,定是见我娘子貌美,这才动了不该有的心思。我娘子不从,他便将我娘子杀害。”
杨山越发觉得侍方可疑,这寺里的和尚没必要杀人,娘子还死在侍方的院子外,不是侍方是谁?
说着他便转身一把掐住了侍方的脖子,“说!是不是你杀了我娘子?是你对不对?”
在场之后被吓了一跳,杨山那双眼猩红的模样让他们愣住了。
侍方奋力挣扎着,脸色爆红。他虽然力气大,但年岁太小,哪里抵得过身强力壮的屠夫?
“一定是你!瞧你年纪轻轻的,没想到一肚子坏水,居然敢肖想我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