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苏轶昭不过来府上数月,对自己又会有多深的感情?不过因为自己是嫡母,不得已而为之罢了!
恰恰是这般口蜜腹剑之人,自己才更应该小心才是。
“你说的高僧可是注明大师?”唐氏突然想起法源寺的高僧,于是问道。
苏轶昭点头道:“正是!”
“你有这份心就行了,早去早回吧!”唐氏冷着脸说着,此刻她已然没了之前要给打压苏轶昭的心思了。
苏轶昭心中有些疑惑,这么容易就放过自己了?
“多谢母亲关心!”
“太太!您这就放他走了?”梁妈妈等苏轶昭走后,连忙上前提醒道。
唐氏正阖目养神,闻言道:“你以为那法源寺高僧这么好见的?他的神符一符难求,既然他要去,那就随他吧!”
梁妈妈转念一想,也是!这能不能见到注明大师,还是个问题呢!
“还是太太心思玲珑......”
不得不说,这好话谁都喜欢听!苏轶昭带着侍方出府之后,由衷地感叹道。
“少爷!您真要去法源寺求符啊?这得道高僧咱们还不知见不见得着呢!”
侍方苦着脸,这差事比之前求香扇还要难。
苏轶昭并未作答,而是撩开车帘看向外面的日头,对车夫道:“先去南市吧!”
南市一如既往地热闹,苏轶昭下马车之前吩咐侍方先到法源寺等他。
“哎?少爷,您何时去法源寺啊?”侍方就要下马车跟上,见着苏轶昭已经跑开,立刻追问道。
苏轶昭边跑边摆手道:“下晌过去,在寺里等我。”
苏轶昭没有丝毫犹豫,快速跑进了一家成衣铺子。不过半刻钟,换了一身粗布短褐的她就已经从成衣铺子出来了。
马不停蹄地进坊市买了一只箩筐和三斤猪肉,苏轶昭叫了一辆牛车,就赶往了十里亭外的大山。
如今已过五月,天气不冷不热,山间还有几分清凉。
牛车摇摇晃晃,那赶车的老汉哼着不知名的小调儿,一脸的惬意。
看着前方老黄牛不停地甩着尾巴,迈着悠闲的步伐,苏轶昭不禁叹了口气,而后别过了眼。
唉!早知这牛车如同蜗牛一般,她就雇一辆马车了,只可惜她当时顾虑太多。
“老伯!这牛这么慢,咱们几时才能到滁山啊?”苏轶昭忍不住问道。
望山跑死马,别看那滁山好似就在眼前,可出了城郊,苏轶昭与滁山的距离依旧没有拉近。
刚才还哼着小曲儿的老汉闻言回头看了苏轶昭一眼,“啊?你这小娃,你要快点不早说?我还以为你要去踏青呢!”
苏轶昭一噎,险些要翻白眼,她皮笑肉不笑地道:“我要赶路,自然得快着些了,您看我这像是去踏青的吗?我赶着上山采药呢!”
谁想那老伯头也不回地道:“细皮嫩肉,像富贵人家的公子哥儿似的,没想到也要上山采药,你抓好喽!我这牛真要赶起路来,马车都追不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