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黑衣人领命而去,阴暗的角落里却突然走出一人。
“世子以为这次是谁的手笔?如此拙劣的手段,依老夫看,不像是那位的。”
说话的男子已是知天命的年纪,他伸手抚了抚自己的山羊胡须,一脸的若有所思。
“手段拙劣又如何?只要好用就成!应该是想拖住我,若是将本世子关上个数月半载也是好的。”
宗泽铭冷笑,手段的确拙劣,但也确实好用啊!
“可为何之后又要行刺您呢?这是不打自招啊!”
男子不明,这不就推翻了之前的计划了吗?
“许是想一不做二不休,见事情败露,自知不可活,索性行刺本世子。”
“选用西域的毒,不就是因为王爷常年镇守边关吗?以此推测,您得到西域的毒应该不难。因此,这是要坐实了您的罪名。”
幕僚闻仲兴摸了摸自己的胡须,觉得这一环设计得十分巧妙。
“前日本世子刚进宫,向皇上表明,两个月后就是母妃的寿诞,欲回边关贺寿,今日就出了这档子事儿。”
宗泽铭看着眼前的白玉笔洗,眼神意味不明。
“这摆明了就是不想让您回边关,可您说前儿个皇上是应了的。”
闻仲兴欲言又止,如今最不想世子回边关的,就是皇上了吧?
“不太像他的手笔,或许有其他人想挑拨,而后坐收渔翁之利!”
宗泽铭冷笑,这些人日常在他背后搞这些阴谋诡计,以为他不知?
“老夫觉得最后那妇人行刺世子爷,或许是再次受人指使。”
闻仲兴思索片刻后道:“当时的情形,她本可以逃之夭夭,却又为何要行刺呢?不但暴露了身份,将自己置身于险境,还将之前的计划搞砸了。”
“可若她最后的计划是刺杀本世子,那为何之前不动手呢?”宗泽铭说完,便思忖起来。
“那也许是她接收命令比较晚呢?当时瞧热闹的百姓不少,或许她的上线就隐藏在那些人之中,给她最后指令,不足为奇。”
闻仲兴越想越觉得很有可能,抚掌叹道。
宗泽铭连忙闭眼沉思,脑海中回忆着之前的经过,将每个可疑之人都过了一遍。
首先怀疑的便是苏轶昭,即便她当时在帮他,但这不代表她不能是幕后主使,或许她的目的就是要刺杀他呢?
可是最后苏轶昭向他扑过来的样子在他脑海中闪过,他又放下了心中的怀疑。
思来想去,他突然打开书房的门,朝着门外的小桔子道:“让吴统领来见本世子!”
“世子可有想到可疑之人?”闻仲兴连忙问道。
“咳咳!”宗泽铭刚要开口说话,却忍不住喉咙发痒,猛地咳嗽了两声。
“世子爷还是要顾及身子,莫要过多操劳!”
这身子,打娘胎里出来就带了毒,也不知能不能痊愈了!
闻仲兴想到宗泽铭的处境,不禁叹了口气。
宗泽铭摆了摆手,喘息了一声,后道:“无妨!”
“世子爷!”吴统领上前拱手行礼道。
“与那二人接触的侍卫,你是记得的吧?将人抓起来,好好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