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薛瑞天点点头,放下手里的碗,去拿桌上的茶果子,“这个太师啊,也算是自作自受,身居高位,不思己过,逼走了多少好官儿,犯下了多少大案,他和他的家族、他的门生爪牙的罪行,用罄竹难书来形容,应该是不过分吧?”
“何止是不过分,是非常的贴切。”金苗苗嫌弃的撇撇嘴,看向沈茶,“汤要趁热喝。”
“苗苗,喝不下了。”沈茶轻轻摇摇头,“你放了好多的姜啊!”
“没有这么多的姜,怎么给你驱寒?”金苗苗哼了一声,“如果你明天不想生病,就老老实实的趁热喝完,明白了吧?”看到沈茶乖乖的点头,重新端起桌上的碗,小口小口的喝着热汤,这才松了口气,站起身来,拿了两条厚厚的毯子,盖在了她和宁王殿下的身上,“那位太师和他的家族、还有门生、爪牙在最后的关头,大概就会变成了曾经被他们打压、欺压的那些无辜人们的样子,变成了真正的丧家之犬,要么跪倒在地乞求他们曾经看不起的那些人放他们一条生路,要么就舍弃那些他们念念不忘的金银细软逃跑,无论是哪一种,到了最后,他们除了恶名,什么都没有得到。”
“没错。”薛瑞天朝着金苗苗竖起大拇指,非常赞同她的说法,“那位太师的嚣张跋扈,排除异己,以及对爪牙的纵容,都成为了落在他们自己身上最后的那把刀。人呐,被欺负的时间久了,欺负的太狠了,就会触底反弹,这样来自这些无辜之人的报复会更为强烈的。”
“这就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眼前失去的并不代表永远的失去,但那位太师失去的,就是真的失去了。”宁王殿下点点头,赞同薛瑞天和金苗苗的说法,“沈家也只是一个缩影,大夏建立的功勋权贵,每一家都有着相似的经历和故事,只不过,没有沈家这么传奇就是了。毕竟从四品的武官,说不干就不干了,说举家搬离就举家搬离了,这也不是普通人能轻易做出来的决定。”
“殿下说的是。”金苗苗点点头,“后来呢?后来那个太师发现沈家的人都跑没了,不去追吗?”
“好像是没追。”宁王殿下看看沈昊林,“不知道是为什么,你知道吗?”
“嗯!”沈昊林点点头,“因为在他看来,丧家之犬不用追,既然自己跑了,就说明沈家自己认输了。”
“这”其他的人面面相觑,“自己跑了就等于认输?这位太师这么的自大吗?”
“大概是吧!”沈昊林的表情非常的冷漠,不止冷漠,还带了一丝丝的不屑,“据说,他们不仅没有追,还大肆的庆祝了一番,庆祝他们排除异己的又一胜利。”看到大家的表情都非常的一言难尽,他又继续说道,“他们庆祝的地点就在前朝皇宫的御先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