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西京城著名的解语花。”宋瑾瑜和沈茶的脸上都挂着同样的冷笑,“苗苗,你是不知道,言氏名扬西京的时候,那风光可不是现在的那些花魁可能比的,京中大大小小官宦人家的公子、有文采的才子为了能见她一面,不惜一掷千金。咱们大夏尚武,也有不少勋贵人家的少爷为她大打出手。”
“风流韵事,倒是能引为一时谈资。”金苗苗点点头,“但这淮阴伯有何与众不同,能引得这位花魁倾心?”
“这个……”宋瑾瑜摇摇头,“不是特别清楚,言如玉曾经消失在众人面前一段时间,大概有半年多吧,她是突然消失的,就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做了什么。京中有些门路的公子、少爷都派人去查过,没有找到她的任何踪迹。等到她重新回到众人视线的时候,就已经是这位淮阴伯的正妻了。那个时候,这位淮阴伯尚未承袭爵位,还只是伯府中一位毫无存在感的庶子。”
“庶子?”金苗苗一皱眉,“为什么承袭爵位的是庶子?上一代的淮阴伯没有嫡子?”
“有,三位嫡子,九位庶子。”沈茶冷笑了一声,“老淮阴伯可是西京城有名的浪子,他一生除了两位正妻之外,府中还有七八位小妾,以及外面那些有的没的的莺莺燕燕。”
“嚯,还真是……”金苗苗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位老淮阴伯,索性就不提了,“既然子嗣颇丰,为何……”
“淮阴伯的命好,娶了言如玉之后,自然不能留在伯府里住着了。他也知道自己在西京城没有什么容身之地,就干脆回了他母亲的老家。他生母虽然早亡,但娘家家产丰厚,底气颇足,他们在南边的小日子过得也是很滋润的。后来……”宋瑾瑜看看沈茶,又看看金苗苗,压低声音说道,“也不知道老淮阴伯得罪了谁,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被灭了满门。伯府上上下下百十余口人,无一幸免。唯一逃过此劫的,就是远在老家的这位庶子。所以……”她一摊手,“爵位自然是落在了他的身上,言如玉身为他的正妻,也顺理成章的成为了淮阴伯夫人。”
“真是……运气来了,挡也挡不住啊!”金苗苗轻轻摇摇头,“那凶手抓到了?”
“没有,至今仍然是悬案。”宋瑾瑜耸耸肩,“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真相大白。”
“那……”金苗苗看了一眼闭目眼神的沈茶,“怎么惹到她了?”
“还能怎么惹?三四年前吧,国公爷和小茶回京述职,正好赶上淮阴伯夫妇也进京,好巧不巧的在母后宫里撞见了。这言如玉不知道是不是年纪大了,不懂得看人眼色了,居然想把她的两个女儿塞给国公爷。”
“当着小茶的面?”看到宋瑾瑜点头,金苗苗一脸嫌弃的撇嘴,“这不是自己作死吗?她自己是什么身份,她自己不知道吗?暂且不提她的出身,一个小小的淮阴伯,哪儿来的底气打国公府的主意?”
“说的就是。”宋瑾瑜点点头,看了一眼沈茶,“不止如此,她还嘲讽小茶一个姑娘家家的,整天就知道打打杀杀的,一点女人味儿都没有,以后嫁不出去。”
“……”
金苗苗实在是无语了,这位曾经的花魁还真是自己作死,得罪一个不行,非得把国公府这两尊佛都得罪个彻彻底底。
“当初言如玉是花魁,哪个青楼的?”沈茶轻轻睁开眼睛,看着宋瑾瑜,“小瑜姐姐可还记得?”
“嗯……我想想,好像是凤仪台。”
“凤仪台?”和金苗苗相互对望了一眼,沈茶快速的起身,“看来要辜负太后娘娘的一片关爱了,这位淮阴伯夫人,今天还真的得好好见见、好好聊一聊!”她轻轻拍拍手,看到影十七推门进来,“去御书房跟陛下、国公爷和大统领说一声,派人控制住淮阴伯府,看好淮阴伯,府中不许任何人随意进出。”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