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彪已经死了!
除夕之夜,阎彪用两条毛巾自杀而亡——警备区在看守方面毕竟不太专业,忽略了毛巾的作用。
警备区知晓此事的只有四个人,其中两名警卫很快被调到外省警备区。警备区首长连夜作出紧急部署,让人假扮阎彪继续被关押而警卫级别太高,未经许可都无法靠近。
白钰听傻了,质疑道:“阎彪怎么会自杀?有没有自杀的动机?他还幻想做污点证人指控路冠佐等人换取宽大处理呢!”
缪文军叹道:“只能说警备区并非净土,做到这一步已经很不容易。越临近换界那帮人越狗急跳墙,毒辣亡命的招数还在后头。”
白钰气极而怔,良久道:“这样一来朴恒岂非要连任,而路冠佐干了那么多坏事依然逍遥法外?!”
“町水那位作恶更多,不也活得好好的?在官场,眼里要揉得了砂子。”缪文军道。
被噎得无话可说,白钰内心也恼怒不已。这会儿路冠佐过来交涉谭台顺的问题,白钰怎么可能让步?
“对路***的公私分明,我表示赞赏,”白钰道,“公归公私归私,我觉得还要加六个字,父归父子归子,不可混为一谈!”
路冠佐脸沉了下来:“我没混淆,我是来讲道理的!警方急于破案的心理可以理解,但办案要守规矩,不能因为目标正确而程序错误!”
“不能用简单的对与错来评价吧?按我所知谭台顺被调查期间态度恶劣,不配合审讯,在多个细节解释上前后不一致,牛头不对马嘴,警方据此才认为他有重大作案嫌疑!”
“有嫌疑可以批捕啊,为什么不敢?我看常兴邦就是走投无路,硬往人家小孩子身上扣屎盆子!”
说到这里路冠佐神情激动地猛拍桌子,声音之大让走廊上等待汇报工作的县直机关干部们面面相觑。
“注意你的态度,冠佐同志!”
“我态度很好了,是你,是常兴邦拿有色眼镜看人,故意拖着不肯放谭台顺!”
白钰语气也严厉起来:“谭台顺说不清楚案情,就是有嫌疑!”
路冠佐又猛拍桌子:“我说没有!”
“这会儿你已第二次在我面前拍桌子了。”
“拍又怎样?!”路冠佐指着他鼻子道,“我告诉你,我忍你很久了,要不是为工作我早就翻脸了!”
白钰却很冷静,道:“噢,你想打架么?你是擅长打架的,李卓都打不过你。”
“你要是不讲道理,那只有打架!”路冠佐昂然道。
白钰道:“讲道理也可以打架,真理永远在大炮范围内,是这么说的吧?”
“你敢吗?”路冠佐挑衅地说。
“既然路***有兴趣,我肯定要奉陪一下。”白钰从容道。
“哦?”路冠佐狐疑地打量他,“那可说定了,被打伤的一方不准打小报告,不准在网上爆料,认赌服输!”
“没问题!”
白钰站起身道,“到隔壁小会议室怎样?那里空旷施展得开手脚。”
路冠佐狞笑道:“随便你!”
两人杀气腾腾地出了办公室,外面七八位干部都将刚才争吵听得分明,惊慌失措道:
“白书计,路***……”
“和为贵呀,白书计路***……”
白钰高声道:“我跟路***切磋中华武术,友谊第一比赛第二,大家不要中途干扰!”
路冠佐则喝道:“不准多事!”
走廊另一侧蹇姚宇等常委都听到消息疾奔过来,大喊道:“等一等……”
还没说完,白钰和路冠佐已快步进了小会议室,“砰”地关门并反锁,然后拉窗帘、开灯,搬开中间的会议桌椅,两人边脱外套挽好衣服边慢慢游走,伺机出击。
“路***等待这一刻很久了吧?”白钰道。
路冠佐冷笑:“玩心计,我承认不是你的对手;但较量真本事,你还嫩得很!”
“既是切磋我建议点到为止,别伤了和气。”
“你怕了吗?嘿嘿嘿,我担心到时收不住手!”
“我也很担心呐……”
白钰还没说完,路冠佐如猛虎下山般迅疾无比地冲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