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也没空,”方晟苦着脸说,“从我来了之后润泽周六正常上班,必须要以身作则啊。”
“那就没空到洛营逛逛?”
“没空也要抽空,”见她面色不善,方晟连忙说,“两小时不到的车程,平时下班也来过去,我这边动身,你那边主持会议也来得及做完重要讲话了。”
“才不,我就回去煲汤,拿砂锅用文火慢慢炖,很补身子的。”樊红雨认真地说。
方晟哭笑不得:“樊书计,你刚走马上任要多花时间跑基层、熟悉情况,把人事权牢牢抓在手里,利用用人机制革新激发干部主观能动性……”
“在床上不谈工作!”
樊红雨额头抵着他额头,鼻子顶鼻子,语带威胁地说,“方晟,你是我唯一的男人,我是你生命第……第四个女人,臻臻是你第三个儿子,怎么着都应该排在徐璃前面,你不准背信弃义频繁跟那个水性扬花的女人在一块儿!”
人家徐璃明明冰清玉洁,哪里水性扬花了?
方晟心里否认,却打岔道:“对了,这次她进常委班子很有些突兀呢,樊宋两家内部有没有议论?”
“你不是擅长在床上谈工作么,为什么不当面问?”
“唉,成天想着我的红雨,哪有工夫跑轩城?”
女人的特性就是容易被甜言蜜语打动,哪怕明知假话照样开心,樊红雨不由微微一笑,伏到他身上道:
“都有怀疑啊,特别我哥推想了两位高层,不过……真的有玻璃墙这种东西,不能乱碰,碰多了会遭到告诫的。话说陈皎、燕慎这些人在网络上的公开资料也没头没尾,寻常百姓根本不知道他们的出身;还有姜姝,要不是生病能差到哪儿去?再说傅首长的儿子,到现在也无人知晓其行踪。”
方晟腹诽道这一点老子倒清楚,还花了一大笔钱,跟白昇等人一样搞的烧钱的玩意儿,就是看不到光明!
“不管谁的公开资料都不会交待父母亲身份,可京都传统家族……打当年进京就安家落户,盘踞几十年了居然连眼皮底下发生的事都搞不清,老实说让人大失所望。”
“激将法呀!”
樊红雨亲昵地咬了他一口,道,“你要真的相信那句‘京都没有真正的秘密’,那就大错特错!京都其实最能保守住秘密——是那种真正的秘密,最高机密,专门有一群人不计个人得失、拿生命在守护,你很难想象吧?”
“呃……没听说过。”
“所以呢就不用费心思打听了,除非她主动地、乖乖地告诉你。”
想到那股萦绕在怀里淡淡的奶香味,方晟瞬间失神,隔了会儿怅然道:
“知道了又能怎样?”
当晚樊红雨手机响个不停,都是京都圈子里比较铁的哥儿们姐儿们,其中不泛已在央企身居要职的嘻嘻哈哈要投资十个亿、二十亿,还有钟直机关主动提醒她报项目、搞投资等等,樊红雨很淡定地表示慢慢来,不着急。
方晟暗自感叹传统家族子弟还真是赢在起跑线上,别的不说,这样的人脉资源就令自己望尘莫及——从京都楚中林、肖翔、范晓灵,到牧雨秋、芮芸,都是几经周折耗尽心血布局而成,樊红雨却轻飘飘从大院里出来时就拥有这一切。
再想想,樊红雨毕竟还跟自己、吴郁明等人一样走基层锻炼线路,白翎也是拿性命拚出来的,象陈皎、童光辉的高起点,空降到地方就是副省.长,还有徐璃不管在哪个岗位照样提拔,他们、她们,需要什么政绩呢?
只要慢慢熬资历,期满自动提拔。
这么一说,樊红雨却不以为然,摇头道:“你呀还是狭隘,光看到基层跌打滚爬很辛苦,每个步骤都充满艰辛。其实历来人才培养就有三种方式,一是咱俩这样由下往上,也是最常见的;二是由上往下,如陈皎、徐璃等先在高层要害岗位任职,然后到地方历练;还有就是由外往内,如爱妮娅等有海外经历的优秀人才。不能因为你觉得自己不容易,就觉得别人很容易;国家派到华尔街的太多了,有多少能凭借自己的努力真正站稳脚跟?又有多少站稳脚跟后愿意回国效力?所以爱妮娅不是万里挑一的人才吗?”
“那倒也是,人才培养机制本来就应该多元多渠道。”
方晟被樊红雨批评得口服心服。
“对了,最近我哥立了大功,很在军部露了面,”樊红雨笑道,“他训练的七名特种队员在世界军人运动会上拿了六块金牌,被赞誉为‘金牌小分队’呢!”
“是金子到哪里都发光啊,期待大舅子早日荣升。”方晟笑道。
樊红雨嗔怪地咬了他一口,笑眯眯道:“不早了吧?”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