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韵幽幽道:“没想到小婷姐也有怕的时候……”
“人都得有敬畏之心。”
鱼小婷说着打了个电话,然后捡起子弹壳、抹掉地面足迹等等善后工作,这期间叶韵跪在诸云林尸体边默默流了几滴泪,伤感一番。
远处警笛呼啸,鱼小婷发动摩托车带着叶韵飞快地撤离。
第一批抵达现场的自然是严华杰,验明正身后心里又惊又喜,惊的是鱼小婷果然有通天之能,竟能将经验丰富的诸云林狙杀于枪下;喜的是诸云林是情报部门密令缉捕的一级要犯,按谁先到场归谁的潜规则,这回又是头功!
之后按鱼小婷所教的办法,通知电力部门切断铁塔电源,派两名特警爬到塔顶小心翼翼取下拳头大小的铝盒。严华杰沉浸官场多年自然识得分寸,碰都没碰,吩咐特警直接封存。
再然后省厅十处的人马才赶到现场,按严华杰指示进行尸检等一系列规定动作,同时接受特警移交的封存袋。十处长期处理绝密事务更为谨慎,在封存袋外面又套了层牛皮袋,干脆利落地盖上戳记,表明自己也没打开过。
最可悲的是诸云林父母亲,儿子死在几百米外都无缘相见,尸体做了防腐处理后空运到陇山新红农场,监狱局会同医院、劳改农场负责人三方确认死者为诸云林,随后那起哄动全省的劳改重刑犯戴罪潜逃案就算告一段落。
人死了,所有秘密都随风远逝,没有责任人,无须深究,一切盖棺定案。
鱼小婷偕叶韵悄悄回到鄞峡第二天,方晟打电话给樊伟,直言不讳说诸云林死于叶韵枪下,足见两人不是一伙,关于对她的抓捕是不是也该收手?
樊伟叹息说有鱼小婷在旁边虎视眈眈,叶韵不开枪也得开,不然陪诸云林一起死!这样吧,我不派人主动抓捕,但如果她运气不好落到警方手里那就没办法了。
你就代表警方,你睁只眼闭只眼谁多管闲事?方晟无赖地说。
咱俩没……没那个共同语言!
樊伟唉声叹气把电话挂了。
再度来到市长办公室,还象以前那样大大咧咧坐到方晟对面,大大咧咧跷起二郎腿,然而彼此都清楚,随着那夜山崖下突破男女防线,两人关系已发生实质性改变。
“该解决的麻烦都解决掉了,接下来好好修整一下,呆在鄞峡安心打理生意,”方晟温和地说,“正好牧雨秋、芮芸都不在,生意方面需要有人担当着。”
叶韵俏皮地问:“单单帮你打理生意,不做点别的?”
方晟老脸一红,低声道:“你还年轻……不想耽误你的青春……我是坏人,离我远点。”
“我偏喜欢接近坏人嘛。”
他愣了愣神,道:“小婷她……经常到我宿舍……”
“只要想,总有机会的,”叶韵眨眨眼,“比如那天在山崖下被耿哥追得那么紧,咱俩不也……”
“好啦好啦,”方晟连忙摆手道,“我还要约谈两位市直机关领导,先谈到这儿,保持联系!”
看着叶韵窈窕婀娜的背影,想起那夜她娇美柔媚的低吟,还有令他欲念高涨至疯狂的小动作和细微变化,即便坐在办公室,也禁不住一柱擎天!
“嘭!”他愤怒地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齐垚慌里慌张跑进来,问道:“方市长,有事吗?”
“把郑局叫进来谈话!”方晟沉着脸喝道。
“好,好!”
齐垚又慌里慌张跑出去,暗自嘀咕不就叫人谈话,至于发这么大火吗?
却不知方晟是恼火自己太没出息,经不起人家撩逗!
还别说,鱼小婷某种程度看得比白翎还紧,回鄞峡后便在宿舍里呆着。她并不要求每晚必欢,只把冰凉丝滑的**蜷在他怀里便心满意足,睡得安逸如小孩。
关于叶韵,鱼小婷的说法是刚刚亲手击毙初恋情人,心理波动很大,情感上急于寻找新的慰藉,警告方晟不要自投罗网。
“别招惹她,实在想吃野食去找徐璃,三人行都可以。”鱼小婷道。
“她调到白山省了。”
“我知道,”她嘴角含笑道,“那样更方便啊,我只有一个要求,每次必须我先来,至于你跟她两次还是三次无所谓,我躺旁边闭目养神。”
方晟气结:“三人行不是三人并排躺着睡觉,要有互动的!”
“你准备怎么互动?”
方晟担心她翻脸,不敢继续探讨下去。
仿佛心灵感应似的,第二天上午便接到徐璃电话,第一句话就让他惊得站起身。
“刚接到通知,明天起参加京都党校封闭式学习,学期半年,今天下午报到!”
心神大乱之下将茶杯打翻,茶水泼洒了一桌,文件、材料什么的都被沾湿,齐垚听到动静进来想帮他收拾,却被挥手打发出去。
“这这这不合逻辑啊,肯定有人捉弄你,不,捉弄咱俩!”方晟斩钉截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