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竿上的将军并没有意识到危险降临,坐在滑竿上骂骂咧咧口吐芬芳,时不时还抬起脚踹非洲裔轿夫,他也不怕一脚把轿夫踹倒,滑竿倒下摔到自己。
呯!
狙击手开枪。
队伍顿时大乱,两名轿夫扔下滑竿就跑,将军重重摔在地上。
呯呯呯——
一名军官注意力不在之前的枪声上,而是掏出手枪先对着轿夫逃走的方向开几枪,然后才去扶将军。
将军一动不动,面部中弹已经面目全非,半个头盖骨不翼而飞,死状极其凄惨。
两名狙击手正忙着收拾东西跑路,观察手其实也是狙击手,如果主狙击手一击不中,观察手还要补枪的。
现在不用了,狙击手一枪致命,俩人飞快收拾了东西,跳上一旁准备多时的小船就跑,这时候殖民地仆从军还没有反应过来呢,他们根本不知道应该做什么,以前从来没有面对过这种情况。
于是好不容易才离开营地的殖民地仆从军,马上就老老实实回到营地内,连门都不敢出。
西非总督估计也是绝望的。
殖民地仆从军寸步难行的时候,保护伞公司派来的援军抵达卡梅亚。
支援部队是一个大队,和南部非洲军队一样,军官全部都是白人,士兵全部都是非洲人,带队的大队长叫法尔塔,人熊一样的斯拉夫人,以作战勇猛著称。
“我们对卢安达的部队进行了整编,现在兵力一共有一万五千人,不过他们中的大部分人没有接受过系统训练,现在可以作战的部队只有2500人。”保护伞公司上下级制度分明,杜伦中队被划归法尔塔大队指挥。
两千人确实是太少,杜伦和卡奥玛放宽标准,将部队扩编到一万五千人,其他人也没有遣散,被克里斯蒂安建筑公司收编,摇身一变成了建筑工人。
这一万五千人现在正在接受训练,可以作战的部队都来自卢安达的近卫师。
卢安达的军事素质还是挺不错的,对于部队训练要求也很严格,虽然达不到南部非洲标准,但用来对付西非殖民地仆从军足够了。
“很好,召集所有军官开会,我们要尽快发动对罗安达的进攻。”法尔塔同样看不上葡萄牙殖民地仆从军,他虽然是白人,但是在西非也很正常。
殖民地最希望独立的,其实不是殖民地土著,而是白人在殖民地的后裔,而是在殖民地出生的白人。
比如西非,西非的非洲人其实无所谓独立不独立,殖民时代是受白人殖民者压迫,独立之后是受新兴统治阶级的压迫,其实本质上并没有多大变化。
反而是殖民地白人对于独立的要求更加迫切,因为独立之后,殖民地就不再需要反哺宗主国,拥有更大的自主权,第一代殖民者对宗主国或许还有些感情,那些在殖民地土生土长的白人,对宗主国毫无感情可言。
所以法尔塔这个斯拉夫人,出现在西非也很正常,西非本来就有斯拉夫移民,并不仅仅是葡萄牙人,就跟南部非洲一样,主要移民肯定是英国人,但同时也有法国德国意大利人,很正常。
法尔塔效率很高,抵达卡梅亚的当天晚上就召开会议部署作战任务,第二天一早,法尔塔和杜伦就分别率领部队出发。
与此同时,西非的叛乱也在南部非洲引起争议,争议的焦点是吞并西非,还是在西非扶植当地人建立国家。
总的来说,直接吞并有直接吞并的好处,扶植当地人有扶植的好处,两种方式对南部非洲来说都是收益巨大。
“当然是吞并更好,一百多万平方公里呢,为什么要送给那些非洲人?”亨利还有句话没说,西非的五百多万廉价劳动力也同样重要。
南部非洲对非洲劳动力依赖最大的企业,就是亨利的法瓦尔特钢铁集团,不管是矿山还是炼钢厂,对于非洲工人的需求都非常旺盛。
这也是没办法,雇佣南部非洲籍工人,不仅仅要遵守最低工资标准,而且还要保证工人健康,又要保证工人的福利,成本会迅速飙升。
使用非裔工人就划算多了,不需要暴动保护措施,不需要为工人的健康负责,一个工人每个月只需要两三兰特就搞定,法瓦尔特钢铁集团一直是南部非洲所有人力资源企业的大客户。
“我倒觉得无所谓,我们已经吞并了迪亚士和维多利亚,如果再吞并西非,那恐怕在欧洲会引起公愤。”马丁担任国防部副部长的同时,还兼任着空军司令。
“不用担心,欧洲就算不满,也不可能对我们怎么样。”亨利不怕,欧洲现在自顾不暇,最多就是谴责,要么就是抗议,完全不疼不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