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就是这样,昨天总统先生有点感冒,他的贴身男仆给总统吃了一片安眠药,然后总统入睡——凌晨五点,总统专列收到一封电报,说是有一个人从总统的专列上掉下来,总统的卫士长清点人数,当时总统专列上包括总统在内一共有44个人,除了还在睡觉的总统之外无人缺席,所以卫士长并没有在意——早晨七点,总统的贴身男仆想叫醒总统,发现总统的衣服和袜子都在,玻璃窗则是打开的,这才发现居然是总统从列车上掉下去——”小斯的表情也是崩溃的,别说是法国这种当世数一数二的大国,就算是比利时这种小国,也不应该发生这种事。
比利时国王阿尔贝一世躺枪,有一句MMP不知道当不当说。
“昨天晚上12点,一名巡道工巡查铁路时发现铁路边躺着一个穿着睡农、光着脚、脸部肿胀的人,看上去这人象是失去知觉了,巡道工把他带到道口看守房,一路上,这个人喋喋不休:‘我的朋友,我会让你大吃一惊,你或许不会相信——我是共和国总统’——巡道工向车站汇报,车站接到报告后,派出一名医生为总统先生治疗,医生用了好久才确认这人是总统,据说是因为总统的列车出发后不久,总统先生感觉有点热,于是就起床走到窗前,把窗户打开想呼吸新鲜空气——夜晚的风很大,总统先生被风吸出火车——”西德尼·米尔纳绘声绘色,好像他亲眼目睹总统先生有多狼狈一样。
罗克彻底无语,只能庆幸这是火车,而且这时候火车的速度还不算快,这要是在飞机上感觉气闷——
“正常,这很法国——”杨·史沫资看热闹不嫌事大,英国人总是乐于看法国人出丑。
就跟法国人乐于嘲笑英国人一样。
现在法国1:0领先!
罗克啼笑皆非,这位总统先生貌似精神不太正常,他在任职期间表现越来越差,最后发展到神经错乱精神崩溃,最后不得不辞职。
这时候医生才确定,伟大的法兰西,总统居然是先天性神经质!
天知道他是怎么当上法国总统的。
绝对和美国懂王有一拼。
“尼亚萨兰勋爵,仪式正常举行,不过我们的总统先生因为身体原因无法出席,抱歉——”总理亚历山大·米勒兰主动向罗克致歉,他和罗克也是熟人,世界大战期间,亚历山大·米勒兰担任过法国的战争部长,和罗克曾经并肩作战。
“没关系总理阁下,请带我向总统先生问候,希望他平安无事。”罗克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好像怎么说都是嘲笑。
果然,罗克的话音刚落,亚历山大·米勒兰的脸色就跟紫茄子一样。
然后罗克和亚历山大·米勒兰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参加转让仪式,总统先生从火车上掉下去这件事,给整个仪式蒙上了一层阴影,仪式草草结束,亚历山大·米勒兰当天中午就离开敦刻尔克返回巴黎,连仪式之后的晚宴都没有参加。
确切点说,整个晚宴上就没有几个法国官员。
大概法国官员也认为这件事实在是太丢脸,不想出现在晚宴上。
比利时国王阿尔贝一世在仪式结束后也离开敦刻尔克返回比利时,晚宴结果就成为南部非洲官员和商人的聚餐。
“别小看这20平方公里,地理位置决定了这20平方公里的巨大价值,这里距离多佛尔只有不到80公里,周围都是山区易守难攻,沿海地区地势平坦,完全可以进行荷兰式的围海造田,克里斯蒂安,拿个方案出来。”罗克直接点名,克里斯蒂安的公司在这方面经验丰富。
法国和比利时,肯定不会把真正的好地方送给南部非洲。
罗克和小斯、西德尼·米尔纳转天来到这个叫做都珀罗库斯特沙丘的荒山,先给安葬在这里的南部非洲官兵献了花,然后才开始讨论应该如何更好地利用这个地方。
说是沙丘,其实就是荒山,起伏不断的山岭上连植被都很少,到处是裸露的岩石,只有海边大概有四五百米左右的荒地,零零散散分布着几栋房屋。
这几栋房屋现在也已经人去楼空,法国政府和比利时政府已经把人迁走,留给南部非洲的就是一片真正的荒地。
“勋爵,在知道这个消息的第一时间,我就让公司的建筑师准备了一个方案——”克里斯蒂安准备工作做得好,抬手马上就有人抬着一个效果图过来。
“我们可以把这些零散的墓地集中起来建成一个公墓,然后修一个纪念碑,这些荒山,我们可以把它们全部炸平,然后用石头填海,最起码可以多出十五到二十平方公里来,在这个过程中我们还可以修建港口和码头,把这里当做我们南部非洲商品在欧洲的集散地——”克里斯蒂安的方案不错,唯一的缺点是花费巨大,要把二十平方公里的山炸平,这可不是一般的大手笔。
不过炸完之后,20平方公里就会变成40平方公里,这个代价还是值得的。
南部非洲在世界大战期间生产的炸药到现在都还没卖完,成本其实也低得很。
“那就马上去做,缺钱就去找兰德银行。”罗克现在做事,已经不考虑利润这个问题,利益才是罗克要考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