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歌忍不住又戳了戳他,“你自己酒精过敏这么严重……”
她想开口好好教育他一下,可话刚说了一半,她的声音戛然而止。
她干嘛要教育沈晏清啊。
一个人品行端正,有家教有素养,严以律己宽以待人,他有什么错啊。
错的是对方才是啊!
想到这儿,南歌瘪了瘪嘴,越想越气。
“你都和他说了自己身体不好,他还逼迫你,这样的人以后还是少接触吧。”
她本来想说让他和对方断掉往来,可又想到他和对方是合作关系。
这个不是说断就能断的……
又不是她们这种小孩子过家家的游戏,嘴上说说就能解决一切。
察觉到她失落的情绪,沈晏清这才转过身子,面向她。
借助微弱的光亮,他抬起手第一次放肆的搭在她的腰上,把她压向自己。
男人身上滚烫,脖颈还泛着红痕。
南歌眨了眨眼,趴在他怀里,突然没了声音。
“不生气了。”沈晏清轻轻拍着她的背,“这次合作之后,就不会再有联系了。”
“本来我也想拒绝,但因为去年最初的合作的时候,我临时有其他事情没能到场,是我不对。”
“这次对方也一直在记着这件事,所以后面确实不好推脱。”
因为原本就是他有错在先,对方劝酒不成,觉得没有面子,后来就直接黑脸搬出了去年的这件事。
所以他后面想了想,就硬着头皮喝了一点。
“我其实不是给他面子,也不是觉得那样的场合僵持不下影响合作。我只是在为去年的行为道歉。”
“今后绝对不会这样了。”
他这样一解释,南歌就明白了。
“放心,我又不傻,不会什么都受着的。”沈晏清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他手指穿过她的长发,轻轻拍了拍她的头,半开玩笑似的说道:
“就像是你哥哥之前说的那样,我比大了八岁,早早地出入社会。这么多年下来,南歌,我也不是什么彻彻底底的好人。”
“这社会有多复杂混乱,我一清二楚,甚至早在你这个年纪之前就明白这些。”
“我虽然会约束自己的行为,没有做过什么越界的事。但也绝对不是你想象当中的那般干净。”
南歌的哥哥说得话一点问题都没有。
他沉浮多年,心思缜密,绝对做不到南歌那般单纯无害。
因为这个圈子本身就是个深渊,稍不留意脚下的路就会塌陷。许多人都是在悬崖边徘徊,这里不可能找到一个好人。
他说这些,只是想告诉南歌,他没有那么软弱好欺。
不过,他不算好人,也称不上坏人。
他还是可以保证自己绝对没有坠落过的。
哪怕一次,都没有。
“简单点来讲就是,如果不是看在去年的事情上,昨天那杯酒,谁劝我都不会喝。”
“我能走到今天,自然有拒绝的权利。没人可以逼迫我,除了我自己。”
“所以你放心,今后绝对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南歌消化了一下他的话,抓住重点,“那你今后不会碰酒了对吗?”
“也不一定,重要的场合还是要喝一点的。”
他一脸认真:“比如,和你结婚的时候。”
南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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