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她心中的天平已经有了倾斜的迹象。
南歌一闭眼，最后折中，“您有没有想过，您两年前的那段音频采访会改变很多人？”
沈晏清其实也猜到了她会问这个，也没迟疑：“在今天之前，我确实没有想到那段采访的影响会这么大。”
确切的说，他是在电梯里听到南歌的话之后，才知道的。
“首先，毋庸置疑，淮大的确是一所很好的学校。但在这里，还是要对一部分同学说一声抱歉。”
他屈起手指，扶了下眼镜，语气诚恳：
“在当时的采访中，我的话术的确存在一些问题，让许多不太了解该专业的学生，因为出于对我、对华盛的信任，而做出了与原计划并不相符的选择。”
“但我相信，商学院拥有淮大数个王牌专业，以各位同学的能力，未来也能在该行业闯出自己的一片天地。”
“当然，我也要为自己当时的错误发言负责，为这部分同学的未来‘负责’。所以在未来参加工作时，如果大家暂时没有一个满意的方向，华盛集团非常愿意给大家提供一个发展的平台。”
在南歌听来，“对部分同学负责”这句话，就差直接叫她的大名了！
接下来的时间里，南歌如坐针毡，讲座一结束，她拉着苏荟飞速逃离现场。
等沈晏清抽出空来找她的时候，人早已不见踪影。
看了眼自己刚刚写在纸上的号码，沈晏清犹豫了下，最后还是折好收进了口袋。
后面这两天，沈晏清也托人留意了一下这个叫“南幼幼”的女生，只可惜对方告诉他，商学院并没有叫这个名字的学生。
——
周末下午，南歌开着自己的兰博基尼准时出门。
irelyn是一家刚开业不久的西餐厅，南歌进去后左等右等，终于等到了经理。
面试一点儿也不拖沓，对于薪资方面南歌也没什么疑问。
只不过……
“银河护胃队？”看着职业那一栏这几个字，南歌陷入沉思。
经理：“就是外卖员。”
“……”
她一脸不可置信：“我去送外卖？”
“是的南小姐。”经理微微一笑：“南总说，您急需用钱。目前我们这里适合您的，且薪水相对来说高一些的，只有这个了。”
南歌仔细一想，也行吧。
毕竟现在这大学生就和不要钱一样，在街上一板砖砸下去，能拍死一片大学生。
更何况她还没毕业，也不指望进什么管理层了。
她哥这破餐厅，也没什么好发挥的。
白天南歌一直在店里参加培训，态度比她平时上课还要认真。
晚上餐厅开始营业，南歌学东西快，迅速上岗。
但是新的问题来了，下午的时候淮城突然下了一场雪，到现在还没有停。这路上积雪这么厚，她那兰博基尼怎么开啊？
头一次，南歌有点儿不太相信自己的车技了。
经理觉得问题不大，指了指外面的小电驴：“没事，餐厅给你配了车。”
南歌：“……”
半个小时后，南歌一路身残志坚，终于到达目的地。
这里是淮城有名的富人区。
出了电梯，南歌按下门铃。趁着对方开门的空隙，南歌看了看单子上的信息。
沈先生？
“咔嚓”一声，门被人从里面轻轻推开，一股夹杂着淡淡清香的暖流拂面而过。南歌连忙站直身子，看也没看，将手里的盒子递过去：
“沈先生晚上好，我是irelyn餐厅的外卖员，这是您订的餐。祝您用餐——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