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得更大声了:“我怎么以前没有发现你这么逗呢?”
“那是你没有仔细了解我,我一直都这样,好不?”
哭声越来越清晰,而且我确定不是幻听,只不过这是一个女人的哭声。
随后我便听见保安的声音在询问楼下哭泣的女人,我没有听见那个女人说了些什么,片刻后哭声就消失了。
周沫得知后,也没有再那么害怕了,为了和我保持距离,她还是回到了自己的陪护床上。
只不过她将陪护床往我这边靠了靠,然后蜷缩着躺在上面。
我挺喜欢这个距离的,没有很近,也没有很远
但足够空间,让我冷静去思考自己这段时间和周沫的关系。
或许她说得对,我们以兄妹相称更合适。
想着想着,我便有了倦意,然后便在窗户“呼呼”吹着的风声中睡了过去。
我做梦了,梦见昨天跳楼那个老哥复活了,他拿着一把刀来找我索命。
在梦里,他浑身是血的站在我面前,他质问我为什么不拿钱救他。
我怕得不行,只能一个劲地跑,可无论我怎么跑,他都紧紧地跟在我身后。
我停不下来了,慢慢地,所有的一切都变得虚无,我也开始虚无
这个梦,是在我的惊恐中结束的。
醒了之后的我,在床上坐了很久
我又向身边的陪护床看了看,周沫睡得很安稳。
只是她身上的毛毯已经滑落,我下床替她将毛毯盖好,才发现窗外下雨了。
我没有立即回床上,就这么站在窗户外面看着。
看着楼下昨天那个老哥摔下去的地方,已经被清理得干干净净了,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恍惚中,我又想起了昨天晚上那个梦。
难道说是在暗示我什么吗?
可能是我内心太不强大了,这种事情其实跟我没有任何关系,他的死也跟我没有关系。
不过相识一场,我还是想等我出院之后去给他上柱香。
听着雨水的声音,我的心,渐渐就安静了下来。
我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医院外面,那个路口的那两盏路灯上,我觉得它们像极了我和周沫之间。
它们一直在一个可以看见对方的位置,互相陪伴着,却永远不能真正去触摸到对方。
唯一能交集的,是它们发散出来的灯光,像是窃窃私语,又像是内心的交流。
也许,它们是幸福的。
手机铃声在这时响了起来,是安澜打来的。
为了不吵醒周沫,我走到外面接通了电话。
“喂,今天怎么这么早给我打电话了?”接通后,我便向她问道。
“当然是好消息啦,想着第一时间与你分享。”
尽管她还没说什么好消息,我已经笑了起来,向她问道:“什么好消息?”
“股市昨天开盘,今天早上收到的实时数据,非常不错,等会儿我到了公司将具体数值发给你看看。”
“嗯,行。”停顿了一下,我对安澜说道,“有个事情,我想跟你商量一下。”
“你说。”
“我想那一笔钱出来做大病医疗,你觉得如何?”
安澜疑惑的问道:“怎么突然想着做保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