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死都不能承认,他当时是听到脚步声才跪下的。
“真的?”韩嘉宁似信非信,问道。
“我发誓。”段浪一只手捂着自己的胸口,一只手高高举起,信誓旦旦地说道。“要是我有半句假话,我就天打五雷轰,吃饭噎死,喝水呛死,走路跌死,过马路……”
段浪尽情的将自己能够想到的恶毒誓言,一一地用了出来。
反正,他刚才说的又不止半句假话……
“够了。”韩嘉宁呵斥道。“你要是死了,我怎么办?”
“啊?”段浪邪道。“老,老婆,你不生气了?”
“你说呢?”韩嘉宁冷声问道。“就算你不是故意的,那你为什么要突然给我跪下?”
“我对不起你,害得你受了那么大的委屈,就觉得只有下跪,才能够表达我内心对你愧疚。”段浪胡编乱造,说道。
“真的?”韩嘉宁问。
“必须真的啊。”段浪说道。
“你说的话,我怎么就那么不相信呢,你段浪是什么人,什么时候沦落到给一个女人下跪的地步?”韩嘉宁邪道。
“你不信我会给你下跪?”段浪问道。
“不信。”韩嘉宁说道。
“好吧,好吧,你现在信不信,都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你一定还没吃晚饭吧,来,我带了你最喜欢吃的菜,咱们先把饭吃了,好不好?”段浪将保温桶拿到床头柜上打开,将几份菜摆在韩嘉宁的面前,香喷喷的气味,瞬间就弥漫了整个屋子。
韩嘉宁也的确是饿了,她今晚加了一会儿班,就接到了老爹的电话,说他们在蓉城金牛宾馆,紧接着,满是惊诧的韩嘉宁,就马不停蹄的赶往金牛宾馆,然后,就被自己的爹妈一阵批斗,什么要做贤妻良母,什么男主外、女主内,什么早些要个孩子,不然年纪大了想要都要不出来等等……
再然后,就是段浪到金牛宾馆,他脸上那个巴掌印,成功的让自己的爸妈误会了。
“不好。”韩嘉宁说道。
“老婆,那你说说,要怎么才好?”段浪耐心地问道。
“你告诉我,你脸上那个巴掌印是怎么回事?”韩嘉宁问道。她就纳闷了,两个人结婚这么久,段浪以前同样是在外边拈花惹草,怎么从来没有哪次在脸上留个巴掌印呢,而唯独这次?
“这个啊……”段浪迟疑了一下,说道。“你知道神农制药吧?我那个合伙人,是个女的,今晚咱们举办完庆功宴之后,我发现她在吃药,瞟了一眼,竟然都是治痛风的药。”
“什,什么,痛风?”韩嘉宁面色一白,见段浪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惊讶地问道。
她可是十分清楚痛风的可怕。
自己父亲的一个战友,可就是得了痛风,五十来岁的人,一年时间不到,就直接造成了肾衰竭,现在已经不在人世了。
“是啊,痛风。”段浪说道。“我当时一把从她手中抓过药,她才本能的作用下,想都没想,就直接一耳光扇在了我脸上,你说,我冤不冤?”段浪的声音中,充满了委屈和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