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两码事,”凌越认真说,“你朋友的事,根本不算个事,她纯属想的太多,算是无病呻吟。
你说的妓女、小三儿、小情儿,她们是抛弃了比生命更重要的尊严,不自尊、不自爱,这完全是两个概念。
谁能说,生了病的人,是不自尊、不自爱的人?
更何况,你朋友的病算是已经治好了,和正常人没什么两样,我实在想不通,有什么好不开心的。”
“我也想不通,但是,她是我朋友嘛,她不开心,我也不开心,我就想开解她,让她开心,”顾意满托着下颌,很惆怅,“可是呀,她口才可好了,我根本说服不了她,反而被她影响了,想了很多很多以前我没有想过的问题。
比如,我们活着是为了什么,虽然我们现在都生活的很幸福、很幸福,可是,不管我们多么珍惜、多么舍不得,我们的幸福和快乐是留不住的。
虽然,我们现在都很健康,活蹦乱跳,可是,病来如山倒,谁也不知道自己哪一天会不会生病。
你看,我们现在坐在这里吹风、看星星,多幸福呀?
可是,谁也不知道,我们能不能一辈子都这么健康、幸福。
也许,哪天,忽然就生病了呢?
谁也不能保证自己一辈子都不生病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