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脸不要脸的东西。”
苏定方直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亡国之主,还胆敢在秦王殿下面前大言不惭,我看你是活腻歪了!”
说着话,苏定方还真要去拔刀了。
李承乾赶忙上前将他给拦住。
“苏叔叔,切莫动气,跟这样的人动气不值当。”
“再者,咱们确实也没权利杀他,还是交由父皇去处置的好。”
听闻这话,苏定方总算冷静下来:“此贼实在可恶,都落入如此田地,竟还在这大言不惭。”
“让他痛快痛快嘴也无妨。”
“毕竟都是要死的人了,随他怎么去折腾好了。”
说完这话,李承乾转头望向宇文叶予,问道:“你们契丹是如何调集兵马的?”
宇文叶予冷哼一声,没说话。
这什么意思?
死猪不怕开水烫了?
见他这模样,李承乾歪了歪脑袋。
他缓缓抬起手道:“再给你一个机会,说不说?”
宇文叶予看了李承乾一眼,依旧没有开口。
“行,你很好。”
李承乾向后退了两步,目光直直望着宇文叶予。
“程怀亮!”
“末将在!”
“抓他一妻一儿一女。”
“妻送到营房交给军妓房。”
“女儿送去教坊司做官妓。”
“儿子打断手脚送去农场挑猪粪。”
李承乾面不改色的吩咐道。
听闻这话,宇文叶予有些慌了。
但他还是觉得,李承乾是在吓唬自己。
毕竟自大唐建立以来,对待敌人都是极其宽厚仁慈的。
颉利突利之流都能被大唐封王拜爵,他怎么就不能了?
可他似是从未想过,颉利与突利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
突利本来是要到大唐赴任,结果半路上就被杀手给弄死了。
而颉利在长安城,每天出门都得汇报与囚犯无二。
他心里现在还抱有一丝自己还是契丹单于,眼前这人要依靠自己的幻想。
直到,他看见程怀亮真的将自己的妻女儿子拉走,他才开始慌了起来。
{收到来自宇文叶予的紧张值+99……}
“你要干什么?”
宇文叶予朝着李承乾咆哮:“我可是契丹单于!”
李承乾直上前一把掐住了宇文叶予脸:“契丹已经亡了,契丹领土也归我大唐所有了。”
“从现在开始,你也不再是那个契丹单于了,你只是我大唐的阶下囚。”
“你最好老老实实的,我问什么,你答什么。”
“若是再跟我摆先前那幅模样,我就连你一起处置了?”
李承乾冷笑道:“就算我杀了你也顶多是被父皇责骂两句罢了,而你则是要丢掉一条命。”
李承乾懒得跟他废话,松开了掐着他脸的手。
“你们契丹是如何调集兵马的?”
“或者说,你们契丹的士卒们,看见什么东西会第一时间联想到是你下达的命令?”
望着李承乾那冷冽的眼神,以及那逼人的气势,宇文叶予终于感觉到了恐惧。
他能听得出来,李承乾并非是在开玩笑。
若是自己再不配合,他铁定会杀了自己。
宇文叶予吞了口唾沫,结巴道:“族旗为令,族印为号,契丹士卒皆以族旗为尊。”
闻言,李承乾眯了眯艳,问道:“那族旗现在在什么地方?”
宇文叶予如实道:“在奚族王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