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却用来给他夫人挖笋!
罪过啊罪过!他这种行为,简直就是个败家子!
赵毅轩心情沉重,一个没留神,突然脚下一打滑,人差点没栽倒在地。
没好气地低头,却看到脚下是陷入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坑里头。
而且放眼望去,周围这样的小坑还不少。
心里面立刻提起了几分谨慎,难道说,是有人在挖陷阱害他?
可没想到,前面不远处,就看到那对夫妇,好像是正在——挖笋?
林梦雅高高兴兴地把简单剥去了外壳的笋子,都堆在了龙天昱的怀中。
直到身后传来了赵长老那有些难以置信的声音。
“那些坑,都是你挖的?”
林梦雅回头一看,不知不觉中,身后已经都是大大小小的坑了。
她这人毛病多,而且挖笋子的手法更像是在挖药,因此坑比一般的要大了些。
毫无负担地点了点头,顺手还挥了挥自己手中的笋子。
“我只是在挖冬笋而已,赵长老你要不要?那边还有不少呢。”
赵毅轩此时,只能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缓缓摇了摇头。
还好,这坑只要不是她挖来埋他的就好。
还有,这片林园好像是他家的。
可惜非但不敢说,还得等着这小祖宗挖尽兴了。
龙天昱一直观察着对方的神色。
见他是真的着急了,这才伸出手来,轻轻拍了拍自己夫人的后背。
“夫人,要不要先休息下?”
林梦雅揉了揉自己的腰,点点头乖乖巧巧地把匕首还给了对方。
龙天昱
让人送来了清水,用手帕沾湿了,一点点地将她手指上的泥土都擦干净了之后,这才让人把笋子也一起打包带走。
夫人挖了这么些,晚上也可以加一味菜了。
赵长老被迫吃了一大碗这年轻人的腻味狗粮,心情越发的不是滋味。
唉,想媳妇了。
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头,他也好光明正大地把媳妇接回来。
林子里有一间小竹楼,三人各自在房间内坐定。
赵长老看着那两个年轻人一眼后,这才略带几分急迫地问道:“你们在信中所写的那些事情,可是真的?”
不是他不相信他们俩个。
只是这些年来,他虽然一心都扑在生意上,就连夫人也有些顾不上。
可他自觉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至少他所在的这座小城之中,应当是不会有如此恶劣的存在的。
就知道他肯定不会那么轻易地相信。
林梦雅拿出了俩份口供。
是那两个还幸存下来的赵家侍女所供述的前因后果。
除此之外,为了增加她们口供的可信度,林梦雅还让她们说出一些外人轻易不会得知,只有他们府内之人才能知道的事情。
一件两件的,赵毅轩还能觉得是有人故意伪造的。
但看到俩人同时说出他某次因为得罪了夫人,曾经被夫人拿着鸡毛掸子撵得满院子乱蹿的事情后,“砰”地一下,他扣住了这两份口供。
不成!再看下去,他怕是一点面子都没了!
“你们是从哪里知道这些事情的?”他羞愤难当,但面上却愈发显得认真严肃。
林梦雅当然知道这里面写了什么内容。
反正该嘲笑的地方她也早就嘲笑完了,当下也只是端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是从两个被赵家发卖的侍女口中得知,这两个人我们已经救下来了,但就她们所说,其实她们当初是被冤枉的。可无缘无故的,有为何会有人要陷害她们呢?”
大宅门里阴私多。
这一点,林梦雅比任何人都清楚。
像是她这样的家族,若是有些事情被不该看的人看到了,也会想办法让其三缄其口。
可这件事,怪就怪在她们都是被冤枉的。
她也曾详细地询问了一番,那两个侍女都不是主人们的贴身侍女,不过就是负责在院子里洒扫做种种粗活的而已。
就连她们自己,也根本不知道自己遭此大难的原因。
所以,林梦雅才觉得奇怪。
赵毅轩也是一头的雾水。
“府内的事情我知道的不多,我夫人虽然是赏罚分明,但她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情。”
啧,还知道开口就维护方姨。
林梦雅在心里的小本本上给他打了个小勾勾。
“我也觉得不是方姨做的,而且她们两个,一个当初是负责伺候静夫人的,另外一个,则是负责书房所在的院落的。”
赵长老眉头微蹙。
“我实在是想不起这人是谁了,但我记得当初好像是有个小丫头,偷偷进了我的书房里偷了些东西。”
时间久远,再加上丢的不过是一方并不重要的砚台而已,他并没有放在心上。
倒是那之后发生的一件事令他印象深刻,这才连带的把丢东西的事情一并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