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一小袋奶粉重约9克,一罐奶粉能装40余袋。
司宁宁本来想先装个两桶地,结果四十多袋往眼前一摆,她瞬间就打消了念头。
任劳任怨拿起一袋打包半成品的奶粉,司宁宁将锯条别在袋子上,又将袋口稍稍回折,随后打开煤气灶拧到最小火,小心将夹着锯条的袋口凑上前去。
糖袋是塑料的,薄薄一层稍稍一烤就会软化收缩,在收缩过程中会裹住锯条锯齿,这中间不需要过多等待,撤走锯条就能得到一个鼓囊囊装满奶粉的密封袋。
这个方法以前只在小时候是,在村子里小伙伴家中看见过一回,司宁宁没什么信心,因此不敢凑太近,只敢卡住距离借助外焰温度。
反复试验,在烫坏第四个袋子、外加撒了不少奶粉之后,司宁宁才逐渐上手。
花了半个小时把奶粉袋全部封好口,眼见袋子还剩不少,司宁宁如法炮制地又装了一些红糖。
一番忙活完,她找来泡沫箱,把一包包红糖、奶粉装箱,预备等下次去黑市的时候试试水。
不过司宁宁留了个心眼,单独拿了两包红糖、奶粉出来,准备一会儿出空间时带出去,留着平时喝。
早上就吃了两根黄瓜,中午又没吃正餐,这个点儿司宁宁肚子也有些饿了。
她懒得做复杂的菜式,往电饭煲里蒸上米饭,拿着平时洗菜用的盆去了外面。
之前有移植不少马齿笕进空间,马齿笕是猪草的一种,但是人也可以吃。
尤其是在炎炎夏日,把马齿笕焯过热水再用凉水一焯,来点儿蒜泥、麻酱,再来点鸡精和盐,最后浇上点香油,给它一拌,那滋味,开胃又去暑。
后世不少高档中餐厅就有这道菜,点一碟七八十块,超市生鲜区单买也要十多块一斤。
价格为什么差异这么大?其中原因有两点:
一方面是餐厅的“排面”噱头摆在那里,另一方面则是因为马齿笕叶瓣多又细碎,藏污纳垢的很难清洗,其实仔细想想,也能理解。
不过司宁宁空间里的马齿笕就不一样了。
空间毕竟不像外界,别说有风有雨有灰尘,植物就像是生长在无菌环境中一般,蔬菜叶片一尘不染,瓜果表皮甚至干净的都能看出高光点了。
摘了小半盆马齿笕放水龙头放水泡着,司宁宁转身扒蒜、打蒜末,又是开箱找麻酱、香油的。
一番折腾下来,等凉拌马齿笕端上桌,电饭煲刚好发出“嘀嘀嘀”的轻响。
司宁宁盛了一碗米饭,闭眸浅浅呼吸一口,满鼻子的米饭清香。
就这凉拌马齿笕,司宁宁干了一碗米饭,肚子已经吃饱了,眼瞅着碟子里还剩下一些马齿笕,她想了想又盛了小半碗米饭,配合把最后的马齿笕清盘。
肚子撑得站不住脚,电饭煲里也不剩几粒米了。
司宁宁把剩下淅淅沥沥的米饭粒刮下,连电饭煲内胆一起端到后院,她把刮下的米饭粒倒进临时鸡圈。
两只小鸡见她倾身便散开逃之夭夭,等司宁宁向后一步站直身子,它们又左右晃动小脑袋,眨巴眨巴眼睛回来啄食米粒。
确定小鸡还活着,状态也不错,地上还有之前撒下去的大米,碗里也有水,那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司宁宁撤身去了前面,把空间琐碎事情处理完毕后,她慢慢悠悠从别墅和物资堆里挑拣出一些不打眼的小东西,打算带出空间供给日常使用。
这期间,翻她穿越前常背的小包时,意外翻到一只阿玛尼金带女士表。
空间里有手机有电脑,都可以看时间,但是这类东西拿不出去。
司宁宁想了想,暴力卸下表带,剪来一段毛衣线从表带孔穿过,末了将两端打上结,挂在脖子上又把表贴胸口衣服里放好。
等出去找个地方对调一下时间,以后就不用学习古人看“天色”辨别时间了。
司宁宁又墨迹冲了一杯红糖水,喝完才拿着收捡出来的东西出了空间。
把东西锁进立在床铺里侧的藤箱,司宁宁拎着米糠袋子朝生产队上去。
这个点儿时间还早,估摸也就两点左右,下午喂猪的时间大概在五点半道六点。
司宁宁之所以早出门,就是想过去把猪栏收拾得彻底一点,以后再打扫起来,也不用回回都那么费劲。
上午碍于三丫在场,她不能借助空间,现在可就不一样了……
司宁宁先去猪栏那边溜达一圈,环顾周围没人,她把米糠袋子收进空间,又从空间中取出之前买小鱼小虾时一起买回来的水桶,拎着水桶直奔巷子那头的周家去。
周家是土砖屋,石头院墙,莫约八十公分高,站在院外便能洞悉院内一切。
虽说屋子是土砖屋,不过处处都收拾得十分干净,乍一眼看过去,比之前去胡婆家的感觉要好上些许。
倒不是说条件方面,就算真要说条件,土砖屋还能好得过青砖房?
让司宁宁感觉到“好”,其实是视觉上觉得周家更加敞亮通透罢了。
司宁宁拎着桶站在院门口打量,殊不知屋里一个留着寸头的小女孩正偷偷从窗户缝隙打量她。
周小翠认出司宁宁是队里的知青,她不算性格腼腆的姑娘,但是对于这些城里来的知青却是从来没接触过的。
之前有回周小翠跟她娘提起,她娘跟她说,城里人好讲究,不许她往知青眼前凑,更不准跟知青们讨要东西。
周小翠以为那女知青就是路过,瞟两眼就会走,没想到对方非但没走,还敲起院门来了,“有人在家吗?”
知青跟他们说话不一样,说话好听,声音也怪好听的。
周小翠后退两步,犹豫半晌拿不定主意,就一扭头去了堂屋后面的小屋,“婆……”
周婆眼睛看不见,常年待在小屋里,平时儿媳妇忙完回来伺候,一般不挪窝。
周小翠简单说明情况后,周婆虚弱沧桑的声音很快传出:“怕是有什么事需要帮助的,你去问问,能办就帮着给办,办不了了再回来说。”
“哦!”
司宁宁门外等了一会儿,以为家里没人,正准备走呢,却见一个短头发,七八岁的小姑娘从里跑了出来,“你、你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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