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长得白,好看,身上也很干净,我喜欢你,所以想找你玩。”
“……”
回答足够露骨,但是从一个小孩嘴里说出来,总有说不出的违和感。
司宁宁斟酌片刻,又问:“你不跟别人玩,是因为那些人身上脏?”
这么说有点不得当,她换了一种说法:“应该是觉得他们衣服脏吧?”
“衣服脏,鞋子脏,手脏。”禾谷没有隐瞒。
司宁宁嘴里抽搐,大概有些猜测。
这小子八成是有洁癖。
这个年代,还是在乡下,患上这种心理障碍的疾病,也是够能磨人的。
唉?不对!
司宁宁转身,为了能看的清楚一些,还拨开玉米杆朝禾谷走了几步。
小家伙手指扎进土里带出杂草,半点犹豫没有。
“你抠土,不觉得脏吗?”
“是脏的。”禾谷埋着头,声音闷闷的老实回答。
“那你不觉得难受?”
“会不喜欢,但是不会难受。”
司宁宁有些懵。
这是什么原理?
难道不是洁癖?
可是还有什么比洁癖更能说服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