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来催你的,上回不是摘了竹荪么?我在知青点后面竹林里又发现一些,已经做好了,你拿只碗出来,尝尝?”
霍朗扬眉撇了她一眼,拒绝的利落干脆:“不用。”
“你别拒绝那么快啊!”司宁宁眉心拧起,牵的眼角泪痣随之一颤,她不高兴“啧”了一声,道“”“我没别的意思,就是觉得编凉席这事麻烦,你只要了几粒糖,我心里过意不去,才想出这么一出的。”
霍朗顿住动作,靠在椅子背上扭扭脖子,司宁宁这话在理,他要是再推,反而矫情了。
“等着。”霍朗捏过一侧砖头,把编制的那块地方压住,接着起身进了屋,不多会儿拿了一个粗瓷碗出来,虎步生风的递给司宁宁。
司宁宁接过碗,看了一眼又坐回板凳上编凉席的男人,她扭头打量了一圈,捧着碗去了院子一侧的藤编小桌前。
小桌子三条腿支棱开,很稳当,司宁宁基本确定,这是霍朗的手笔。
她把碗放在桌上,揭开饭盒盖子把疙瘩汤倒进碗里,不多不少,正好满满一碗。
她扣上盖子,把饭盒放进小篓子里,“这个还是热的,你记得趁热吃,我回去了。”
说着,已经提步向门口走去。
霍朗偏头看了一眼,小姑娘身材窈窕,手里还挎着他随手编出来的篓子。
那篓子看着还行,实际并不结实,稍重一点的东西都能把它坠的变形。
霍朗本来想着等过两天人来取凉席的时候提点一句,可等他忙完准备上空,不经意扫了一眼小桌上的那只碗,他又迟疑了。
再走近看,是细面疙瘩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