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言倾懒得听她废话,面无表情地斜睨了一眼,轻啧道:“琅大姐,你是更年期提前了,脑子一团浆糊?”
“慕之若真要插手商会的事,只需跟唐伯父说一声,何时轮得到你置喙?”
“好了好了,知道你牛逼能上天,还不去弹你的钢琴给大家助助兴!”
“说到这个……”南宫云琅望着一路小跑过来的保镖,犀利的目光落到他手中二胡上,“唐小姐今日的装扮似乎缺了它?”
这位语言急刹车大师是在讽刺她扮相如瞎子,再让她顺便拉个二胡现场出丑呢!
唐慕之按住霍言倾撸袖子准备干架的手臂,从萧煦手中接过一副极薄的黑色真丝手套,幽幽淡笑,“商会不是我一家之言,我也是滥竽充数,挂个空名罢了。”
这话,实则一语双关。
君合商会能造就出如今的峥嵘辉煌与斐然成绩,是众名门世家共同筑梦的结果;而她现在拉二胡是被南宫云琅赶鸭子上架——强人所难!
在场众人出身豪门,从勾心斗角中艰难地成长着,早已看出这两人在暗中较量。
南宫云琅的骄横刻薄早就声名在外,且不少人也已亲身领教。所以眼下,他们更好奇这位神秘的首富千金会如何反击。
然而,等看到她漫不经心地戴着手套时,原本垂涎于女孩惊世美貌的数位青年,已然开始唏嘘——
南宫云琅摆明了拿她不擅长的乐器在刁难,而唐慕之那番话也属实并非自谦。
正心痒难耐地想要验证自己的猜想时,那宛如拉大锯的声音惊得连草坪上的乐队都不约而同地停了下来。
原本漂浮在空中的美妙音符,经由二胡的加入,瞬间从《夜的第七章》变成了《死的第七天》……
人群逐渐聚集,且讨论声不绝于耳。
“帮我把布盖上,谢谢!”
“终于找到了我出殡要用的曲子!”
“等我吃完这一口,直奔火葬场!”